/br> “你要见他?他每次来你不是巴着他赶紧走,还能想见他?”梁媏狐疑地看着她,“你该不会又要出什么歪心思吧?” 梁媏如此反应,提醒了她一件事。 既然连梁媏都这样怀疑,那他一定也会心里生疑,定然不会遂了她的心意。 那便再等吧。 眼见天色渐暗后,她突然站起身来。 梁媏见她离开得匆促,问她要做什么,而她不答,只快步向院子外走去:“我去散步,别跟过来。” 原本已经迈出了一步的梁媏只好将脚又缩了回来,虽有不情愿,但还是嘟哝道:“不让跟正好,免得你作妖还要连累我。” 但很快,她便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了“扑通”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水里,随即便传来了呼救的声音。 她立刻反应过来,飞快地循声而去,嘴里骂道:“这个女人也是够狠,和那云老二真是天生一对。” 等一路骂骂咧咧的梁媏赶到杏林外的池边时,已经有人跳入水中将浑身湿透并昏迷不醒的她给捞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梁媏赶紧跑了过去,第一反应便是要去探她的鼻息。 但手指还没碰到她的鼻子,梁媏便看到了她轻轻动了动手指,立刻意识到她并无大碍,瞪了她一眼后才对旁边的人急急道:“姑娘在池里玩冰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水里,还不快去禀报二爷!” 见有人匆忙去报信,梁媏才吩咐其他人道:“快把姑娘搬到屋子里去,让人去请郎中。” 等她被运进了屋子的床榻上后,梁媏关紧了门,将她的干衣裳甩到了她的脸上,自己却坐在了一旁:“还不起来穿衣裳,陪你演戏还不够吗,难道还要我伺候你不成。” 她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对梁媏道谢道:“多谢了。” “那个铃铛可不常响,他走得那么匆忙,明天还要办生辰宴,说明有要事要做而不得不走,若是在这个时候还能百里抽闲地来看你,说明他当真将你看得很重要,如视珍宝的。”梁媏看着她邪笑,“看来你也知道他将你看得紧,不然也不会用这苦肉计了。不如你就从了他吧,反正再换个男人也不一定比他对你更好。” 她无奈地看了梁媏一眼:“我要换衣裳了,你出去吧。” “我可是要留下来照顾你的,若是这会儿出去,外面的人肯定会怀疑的。”梁媏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盯着她,耍赖道,“再说,你也看过我换衣裳,这礼尚往来的,我才不走。” 她打了个嘟囔,不甚确在意道:“好,你如此记仇,那就看着吧。我记得那时你背上有伤,如今可都好了?” “那点小伤早就痊愈了,若非当时那支箭头不小心落在地上了,你应该永远都找不到我吧?”提起往事,梁媏仍一肚子气,“想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伤我,多亏当时我准备得周全,不然还真会折在你们的那个捕头手里。” 一边换着衣裳,她护短道:“你当着他的面杀人,他伤你又有什么奇怪的。” “所以,你真正喜欢的是那个人吧?其实他也不错,身手好长得也俊,”梁媏稍有惋惜道,“你说,要是两个人你都能要该多好。” 听她说得煞有其事,许长恒脸一红,嗔怪她道:“你一个小姑娘家胡说些什么。” “这有什么,我还不是替你操心。”梁媏不以为然地道,“你看我爹和我祖父是个什么德行,后来那两人又是什么畜.生,我娘屡屡遇人不淑,可见这世上的男人大多薄情寡义不可信,能遇到两人愿意对你这么好的有多难得,难道你不想都要吗?” “不想。”她斩钉截铁地摇头道,“我可没这个福分。” “看,你也觉得是福分不是孽债对不对?”梁媏一脸坏笑着给她出谋划策,“要不我帮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两男侍你一女?” 她被气得险些说不出话来:“这都什么虎狼之词,你一个孩子从哪里学来的?” “这江南海北的我哪儿没去过,又有什么没见过,你跟我害什么羞,”梁媏不服气道,“再说我是孩子,不许你再说我是孩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突然停了下来,耳朵竖着听外面的动静,神色立刻正经,惊讶地低声道:“这个云老二,来得这么快。” 果然,没过多久,云向迎便匆忙而来,不远处跟着比他还晚了几步的郎中。 许长恒已经重新躺在了床上继续假装昏迷不醒,任由他握住了自己手也不动弹一下。 “快,”纵然满是担忧,但他还是让到了一旁,吩咐刚刚进来的郎中道,“快些诊治。” 郎中把了脉,很快就有了结果:“夫人并无大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