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提醒他道,“他可是从没掩饰过对小许的那点心思,以前咱们总觉得他八成对小许有拉拢利用之意,可他这次竟为了替小许出口气连相国府都能不顾,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还是那句话,这云向迎不近女色早有名声在外,也有不少人说他有断袖之癖,若是他当真看上了小许,你当如何?” 安川脸色微变,语气却仍平静如初:“我能如何?” “当局者迷,更何况还是这男女……不对,风月之事,”柳宸试探着问他道,“我来给你捋一捋?也免得你成日里如此纠结。” 下意识地抬起手去喝粥,但汤匙到了嘴边时安川才发现里面是空的,有些落寞地将汤匙放了回去,道:“我有什么可纠结的。” “你这种寂寞又失落的语气,我可从未听过。”柳宸轻轻哼了一声,道,“你若是不承认,我也懒得管你。” 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妥协道:“好,你说。” 准备妥当后,柳宸语重心长地道:“这小许的确聪慧过人心思细腻,的确能帮得上咱们的大忙,咱们衙门呢,确实也许久不见这么聪明能干又拼命努力的人了,你若生了爱才之心,看重他甚至待他与众不同也是人之常情,对不对?” 默然一瞬后,他言简意赅道:“这是自然。” “可问题在于,你对小许是否当真只有赏识之意而全无私心。”柳宸苦口婆心道,“景年,咱俩青梅竹……呸呸,咱俩自小便一起长大,你如何待人处事我再清楚不过,哪怕是对袁姑娘,你也没有又是偷摸藏着什么手帕又是温柔似水地给人盖衣裳的,而且最近你常常带他出门,连子睿都冷落了几分,你自己当真不觉得哪里不正常?” 安川沉默良久,终于还是不得不承认道:“听你说出来,的确有些奇怪。” “这就是了!”柳宸一拍手,一鼓作气道,“你做那些不正常的事时却心安理得自然而然,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那你要我如何?”安川皱眉道,“云向迎是否是断袖你我并不知晓,但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以为我很清楚,是以如今才这般糊涂。”柳宸神秘地往他那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既是断袖,又并非断袖呢?” 他剑眉紧皱,十分困惑:“这是何意?” “简单来说,”柳宸言简意赅地解释,“就是男女通吃。” 他霎时一震,反应过来后神色尽是不可置信:“你胡说些什么?!” “我打听过的!”柳宸胸有成竹地肯定道,“有些人就是如此!” 安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柳宸信誓旦旦地道,“这大千世界无所不有,可能你真的喜欢女子,但同时对男子也感兴趣呢?” 安川竟打了个激灵:“胡言乱语,哪怕当真有这种人,我也不是。” 柳宸劝道:“你要想开些,这是人之本性,没什么可丢脸的,若天性如此,那又能如何呢,自然要顺从本性。” “我倒不知你如此开明。”安川白了他一眼,道,“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会想法子弄清楚的。” “你是个木头疙瘩,能有什么法子?”柳宸眼珠子一转,道,“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行了,看你这般嘴脸,我便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路子,还是算了,”安川当机立断地堵住了他的嘴,“左右又不是生死大事,我还不至于如此无用。” 柳宸却不以为然,勾唇苦笑:“景年,你还不懂,饶是你身负天降之才,也难解情之一字啊……” 安川看着他,心口也觉得莫名酸楚。 两人明明喝的是粥,可却似是吃了酒饮了醋。 “那你呢?”他问道,“江姑娘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我能如何,她已经决定了,”将胳膊支在桌子上,柳宸抬手去揉发涩的双眼,道,“她还在信上说,若是我敢拦着她,便是逼她至死路。” 轻叹一声,安川道:“江姑娘的确心意已决,只是,若你想要阻止这门亲事,我也有法子。” 柳宸却乏力地摆了摆左手,道:“不必了,你不懂她,那封信里,她每个字都在告诉我她这次有多坚定,你的法子会逼死她的。” 他稍一迟疑,道:“可我仍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江姑娘嫁给彭琮已然不太可能,她又怎会执意要嫁给彭泽。” 柳宸只是摇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总觉得,她只是想嫁到彭家的一个人,而那个人可以是彭琮,也可以是彭泽。”他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当年江姑娘便是被彭家给卖到花茶坊的,午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