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染了几分得意之色,但寡淡得几乎不见,又问她道:“其二呢?” “其二,”她沉吟道,“若是云二爷并未将所有真相告知于在下,我便会为了查明事实而东奔西走,说不定反而更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既然云泸在云家安插了眼线,那指不定衙门也有他的人。 云向迎认可地轻轻点了点头:“不错,以许捕快的性子,我的确很担心。更何况,衙门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安川,他对我云家的事一向上心,与其让你们横冲直撞,倒不如将话都说清楚。” 她很是意外,迟疑问道:“云二爷的意思是,我可以将真相如实禀告安捕头吗?” 她早就听说过,在京城,安家与相国府乃是政敌,若是云家祸起萧墙,安家自然乐意渔翁得利。 云向迎平静道:“朝堂之争并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你对便是我错的,安捕头深谙此理,哪怕他知道了所有事情,也不会告知我伯父的人的,毕竟为了一个女子,伯父他还不至于会将我如何。” 原来还是她将事情想得简单了。 “其实,衙门里如许捕快这般识趣的也不少,但是,”见她皱眉不语,似是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唇角挑起一个轻轻的弧度,顿了一顿后,他又继续道,“不知为何,我偏只觉得你最有趣。” 她默了一默后,终于将压在心底良久的那个疑惑问了出来:“云二爷,难道你也误认为我是安捕头的同胞兄弟吗?” “兄弟?”一怔之后,他哑然失笑,“你怎会是他的兄弟,莫说我不信,饶是他自己,定然也是不信的。” 是这样吗? 她心中疑惑,又问道:“既然云二爷知道我只不过是衙门一个小人物,又为何总道我特别,还要让我去云府?” 他脸上的笑意还在,但语气听起来却认真了几分:“我待你特别,并未因其他人或是其他事,而是因你本就有趣而已。” 她实在不知,自己哪里便有趣了,难道是因为她处处皆认怂吗? 正在她还想问个明白时,院门外突然隐隐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听着十分焦急:“我瞧见了,许长恒就在里面,唐壬奇,他可是衙门的人,你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