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陪你一块看看可好?” 沈斯年想看她一眼,却被顾司瑶移开,他一脸不解,难道御史夫人还未病好? 顾司瑶忍住发酸的鼻头,带着强忍着的哭腔:“我见不到她了,再也见不到了 。” 而这微弱哭声以及话语一针针扎进沈斯年心里,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也不会安慰人。 沈斯年见不得顾司瑶伤心,他轻轻拍了拍她后背,以哄孩子方式哄她:“听说人死后会化作世间万物,若想你了定会化为一场微风轻轻吹拂你的脸庞。” 顾司瑶知他是安慰可泪还是忍不住流出来,后面直接哭得愈发厉害。 而沈斯年不住拍着她后背,一直说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待哭够了,两人才站起身,沈斯年拿过伞柄,为顾司瑶撑伞,伞面朝她不知偏向多少。 顾司瑶拱了拱鼻子,一眼就看到沈斯年半边身子在雨里,顿时慌了,伸手将伞朝他那儿偏去:“沈郎君不必为了我,把自个儿淋得患了疾,这样我会自责的。” 倘若顾司瑶不说她会自责几个字,沈斯年大概率不会听,他会照顾她感受,知她自责自然不会拿自个儿生命开玩笑。 果然,沈斯年听到这番话后,自正油纸伞,但还是偏向她一点点,至少不会淋湿。 待到屋前,顾司瑶侧身看着湿发的沈斯年便叫春雨快去烧热水,给沈斯年沐浴。 “我今日刚沐浴过—” 沈斯年很是不理解,但刚开口的话儿却被一旁顾司瑶抢了去。 “可沈郎君不是浑身快湿透了吗,倘若不洗,患上疾,我会自责的。” 面对顾司瑶宛若撒娇般攻势,沈斯年表示抗不住,他俯下身,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下顾司瑶鼻子,笑道:“好,那就听顾娘子的。” 顾司瑶被这一举动整得猝不及防,她没做什么,就喊他去沐浴,咋好好成这般模样,但面上却未表现,依旧镇定地推开门。 入目乃一桌吃食,沈泽清像似被他们进门声音惊醒般忽地站起来,而一旁的温玉初便淡定许多。 “哥哥,你怎全身都湿透了?” 沈泽清上下打量了番沈斯年,他还是第一次在长大后看到被淋成落汤鸡的大哥,说实在的挺想笑的。 沈斯年听后一脸无所谓:“无事,只是出门忘带伞子了,跑回来时遇到你嫂嫂,便聊了会。” 沈泽清见顾司瑶全身上下那儿有被淋湿样子,但待看到靠在门边的白色油纸伞还滴着水渍时,大致明白了什么。 “哦对,大哥,今日乃你生辰,三弟知你不喜大办,便没设宴,不过我准备了一份礼,希望大哥你喜欢。” 说罢便从袖中拿出一柄折扇递了过去。 沈斯年还是第一次收到折扇,这扇骨乃羊脂玉所刻,细细看还有“词安”二字,一打开入目便是一副水墨画,扇面采用上好材质所制成,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木檀香。 沈斯年简直爱不释手,把玩在手中,在沈泽清问他可还喜欢时更是连连点头:“喜欢,三弟送什么礼我都喜欢。” “大哥喜欢便好。” 而温玉初所准备之礼令在场每一位都想不到,她直接掏出一把通体乌黑的匕首递过去:“我乃一介妇人,自认不会备什么好的礼,不过这匕首,我想着日后对大哥定有用处。” 她这话虽对着沈斯年说,可眸子却望顾司瑶方向看去,这把顾司瑶看得有几分发毛,可能这匕首还跟自个儿有关? 沈斯年虽困惑,但毕竟是三娘子第一次送他礼,还是接下了,看都没看直接给顾司瑶温声道:“这匕首你留着,若日后我不在了,你便拿它保护自己。” 顾司瑶自是不懂沈斯年这话含义,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便接了过去,直接放进袖中,并没有把这匕首当回事。 可后来,当她懂了沈斯年这番话含义时,却为时已晚。 站在温玉初旁边的沈泽清表示也不理解这行为,毕竟哪儿有人会在生辰那天送把全身乌黑的匕首给他人。毕竟黑色之礼在生辰当天是不可送的,乃厄运象征。 可他也不能直接说,怕破坏沈斯年兴致,便将话题移到顾司瑶身上:“那嫂嫂可有备什么礼?” 他还真想知道如此被自家大哥疼爱的嫂嫂会准备什么礼。 “自然是有的。” 顾司瑶掏出一块青色玉佩,玉佩里还晕染了红色,看起来并不突兀,四周雕刻着精致细腻纹样,而中央则刻着“婠婠”二字。 她将玉佩在三人眼前晃了晃,又落在沈斯年手上:“这玉佩我花了好久找了无数个人所雕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