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短时间如何找寻与我们长相相似之人?” 沈斯年率先提出质疑,倒不是说不赞成顾司瑶提议,只是在短时间内找出长相几乎相似的假扮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也是,但若此宴会表面赏花实则是为商议皇事做掩护?” 顾司瑶也不是没想过时间短,可根据开国候硬要去的态度分析,那绝对不是普通的赏花宴。 她一手支撑着头,一手朝自己扇扇风,最近个儿天着实渐渐热了起来,就连她刚刚醒来不久便汗流浃背起来。 沈斯年见状,一把拿过沈泽清手中折扇,不顾对方纳闷眼神直接走快步走到她床边给顾司瑶扇起凉风:“若是皇事,那为何不直接进宫商议,偏偏要用小小赏花宴做掩护?” 顾司瑶忽觉一股凉意袭来,她下意识抬眼看去,便撞进那双饱含深情的桃花眼,随后沈斯年的话便钻进了她耳中。 她倒是没想过这一层,究竟会是什么事儿才会用赏花宴做掩护? “那自然是小太子之事了。” 自门外传来一道女声,随即温玉初缓缓走了进来。 “小太子?这赏花宴关小太子何事?” 顾司瑶显然有些好奇,毕竟当朝太子堪堪十岁,虽说是个太子,但毕竟也是个孩童,那这赏花宴跟这太子有何干。 “小太子自幼年便跟江家三娘子赐了婚,我算出他七岁曾偷溜找过江三娘子后,便月月寻她,此事只因,江三娘子要去赏花宴看看,小太子也要去。这事自是瞒不住,于是,这场看似赏花宴实则巴结太子求太子眼熟自己的阿谀奉承画面罢了。” 顾司瑶看着温玉初面上虽笑着,可眼底却满是对达官贵人的厌恶。那么,开国候让我们前去难道也是要我们巴结小太子吗? “你的意思是,父亲叫我和阿瑶去是为了巴结太子?” 沈斯年再一次将顾司瑶心里话给问了出来,她跟他一同看向温玉初却得到她的认可并还有一句话:“也不可请假不去,毕竟官家派着的人可看着,此番可让大哥陪同嫂嫂身边这样也好照料,切不可让嫂嫂离大哥你视线半分!” 她模样认真,丝毫一点儿都不像撒谎的样儿。 顾司瑶刚想说什么,就见春雨拿着一封信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有些气喘:“主子,姑娘,这有你们一封信,说是沈三娘子所寄的。”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温玉初。 而温玉初此时却非常纳闷,她眼底厌恶渐渐被疑虑爬满:“我人在这又怎会好好写信,我可大字都识不得几个。” 这话倒是真,她到现在也最多只会写自己名字。 然春雨没遇到这种情况,她慌张爬满全脸,捏着信封不知如何是好:“这我不知,只是送信的说是沈三娘子写给顾娘子的,说是有要事要说。” 她恭恭敬敬地将信递给顾司瑶,微垂头,感受着过于压抑的气氛,丝丝冷汗从她额角流出却并未在意。 顾司瑶只是安静地扫了她几眼,拿过信封并拆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看过后气得顾司瑶刚刚还好全的病差点儿复发,她痛苦捂着胸口,吓得春雨跑出去找郎中。 沈斯年见状一把扯过信,在读后直接摔在地上并咒骂一句:“有本事冲我来,欺负我家娘子算什么好人,简直是丢山里,野兽都嫌弃。” 而温玉初捡起那封信看了老半天也没看懂半个字来只知道这个乃假冒她之人所写,虽然她能算但如此隐私之事还从未算过。 “怎的,这信上可说了什么,让哥哥和嫂嫂竟如此生气?” 沈斯年扫了她几眼,冷哼一声:“总结便是,让我家娘子独自带着十万两白银穿着清凉,独自去指定地点赴约,不然将一辈子见不到阿清。” “这是什么鬼信,从未见过如此说话之人。” 沈泽清听后不由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居然有这种人,等一下那他们是怎么知道嫂嫂还没死的。难不成我们这有奸细? 念及此,他目光变得探究深邃,看向其他人像是审问犯人。 温玉初最见不惯沈泽清这种特爱装的人,她直接走过去,扭得他耳朵只喊疼:“莫要再用你这般眼光看人了,若我们都是奸细,那你身边可还有信任的人吗?” 沈泽清一想也对,除了他们也没有信任的了,毕竟,爹娘不爱,朋友远疏。 而一旁顾司瑶满头大汗抬起头,对上沈斯年关切眼神,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扇得更卖力,企图将那些汗渍消去:“不若你今日还是在府中歇息吧,余府那边我来说就行。” 沈斯年自是心疼顾司瑶的,毕竟她才刚刚病好,怎可随意赴宴,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