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语婷悄悄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站在温玄阳面前,低着头,哭的眼睛通红,声音怯怯的:“姐夫,跪搓衣板献花的主意是我出的,但是我没有恶意。
我就是看到短视频上很多人这么做,我觉得有意思,我就提议也这么做,我姨妈也同意了的。
可是现在,你没迎亲就走了,我姨妈生气了,说我是罪魁祸首,骂了我一通,把我赶出来了,姐夫……”
她伸手抓住温玄阳的衣袖,轻轻晃了晃,啜泣说:“我姨妈当着很多人的面骂我,说事情弄成现在这样,全都是我的错,还把我干出了家门。
姐夫……你能不能和我姨妈说一说,你没迎亲,是因为你和表姐之间出现了矛盾,不关我的事?”
她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温玄阳:“姐夫,求求你一定帮我解释一下。
姨妈骂我的时候,我二姨妈和舅舅、表哥、表姐们都在。
姨妈把那么一大盆脏水泼在我身上,如果我不解释清楚了,搞不好二姨妈和舅舅、表哥、表姐们真的以为我是我姨妈说的那种人,我的名声就会坏掉。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太冤枉了!”
温玄阳低头看了一眼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把她的手甩开,往后退了两步,淡淡的说:“我觉得,你姨妈没说错,罪魁祸首的确是你。”
“……”贺语婷惊呆了,猛地瞪大眼睛。
她爱慕温玄阳。
既爱慕,又厌恶。
她第一次见温玄阳时,就羡慕余淼淼有这么一个既英俊贵气又有钱有势的男朋友。
每次见温玄阳她都很害羞,她都恨不得她是余淼淼,温玄阳不是余淼淼的男朋友,而是她的。
她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她也有一个温玄阳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每次看到温玄阳,她就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心思旖旎,心里生出羡慕又嫉妒的感觉。
只可惜,幻想就只是幻想。
她求余淼淼让温玄阳也给她找一个像温玄阳这样的男朋友,求了好几次,每次都失望而归。
因为如此,她才既爱慕温玄阳,又厌恶温玄阳。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温玄阳,哪怕多见他几面、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只要能接触到温玄阳,她就会觉得,她距离温玄阳这样的豪门贵公子很近。
有朝一日,或许她也可以找这样一个豪门贵公子当男朋友。
也因为如此,她才说服了她母亲陪她一起来找温玄阳。
她打从心底里认为,温玄阳不肯迎亲,是余淼淼的问题。
就算不是余淼淼的问题,也不可能是她的问题。
余家亲戚多,今天的伴娘一共六个,要说伴娘有问题,也不能把一盆脏水全都泼在她一个人的头上。
她以为,她找到温玄阳,楚楚可怜的把事情说明白,温玄阳作为一个大男人,不好当面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
哪怕只是虚伪的面子情呢,只要温玄阳客气的敷衍几句,说今天的事是他和余淼淼之间出现了问题,不关别人的事,她就可以把录音发到群里,义正言辞的告诉她的亲戚们,温玄阳承认了,今天的婚事之所以出了问题,是温玄阳和余淼淼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和她没关系。
她想的很好,可是,温玄阳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说,她就是罪魁祸首。
她惊呆了,瞪大眼睛看着温玄阳:“姐夫,我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我何德何能能左右你和姐姐的婚姻大事?
如果你和表姐情比金坚,岂是我一个从短视频上学来的小节目能破坏的了的?
人家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和表姐的婚事因为一个小节目就出了问题,肯定是你和表姐之间的感情有很大的问题,小节目只是引起你们问题爆发的爆发点,和我无关。”
“和你有关,”温玄阳淡淡说,“如果不是你提出双膝跪搓衣板的主意,此时此刻,我和淼淼已经在温家准备好的酒店里招待宾客了。”
贺语婷气红了眼睛:“姐夫,你这么说就太欺负人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如果你和姐姐情比金坚,岂是一个小节目可以破坏的?
明明是你和姐姐之间的感情早就出现了问题,说不定是你根本不想娶表姐,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不得不娶姐姐。
可是,事到临头,你又后悔了,你就借着那个小节目的借口,取消了婚礼!”
她红着眼睛,气愤说:“男子汉敢作敢当,你不想娶表姐了,是你自己的事,你不该把脏水泼在我头上!
可现在,你把我推了出去帮你挡枪,让我成了众矢之的,你这样做,未免太没有担当了!”
“随便你怎么说,”温玄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总之,事实就是如果没有你提的跪搓衣板的那个建议,今天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此时此刻,余淼淼已经是我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