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简单了,”范逍说:“关注他的资金动向,不管是暗网买凶,还是现实世界中买凶,都需要大笔的资金,我会让人关注他的资金流向,如果有异常,就顺藤摸瓜,抓住他!”
顾时暮喝了口水,“你说的这些,都是下策。”
“嗯?”范逍看向他,“老大,你有上策?”
顾时暮点头,“你说的那些,都太被动了。
有句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你防备着防备着,说不定哪天防备松懈或者疏忽,就被他得逞了。
又或者,他没按你的思路走,换了其他的办法害你,你防不胜防。”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顾洛白点头说:“救人的办法少,想害死一个人的办法太多了,比如,你把他身边的保镖买通了,但他收买了你身边的保姆,像那个崔爻的母亲一样,在你的吃喝里面动手脚,一样可以弄死你,防不胜防。”
范逍:“……那倒也是。”
他叹气:“所以,我这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被贼惦记上了,就没安生日子了。”
他顿了下,哀怨的看着顾时暮说:“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有什么主意,赶紧说来听听!”
“我的主意很简单,”顾时暮勾唇笑笑,“就四个字,引蛇出洞。”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范逍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大,你是说,我给范遂创造机会,诱他动手害我?”
如果范遂如他们猜想的那样,想害他,他给范遂创造出一个良好的害他的机会,给范遂造成一种很轻易就能害死他,还不会被人抓住的假象,范遂极有可能会动手。
只要范遂动手,他就能抓住范遂,把范遂送进监狱。
以后,他就不用整日惦记着范遂害他了。
这个办法的确好,但有一个问题……要怎么给范遂创造这个机会。
而且,按照他们老大的意思,范遂害死他一个人,达不到他的目的,只有把他和他另外两个堂弟都害死,才能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所创造的这个机会,得把他其他两个堂弟也包括在内。
让范遂认为,他有机会把他们兄弟三人全都一网打尽才行。
他这样想了,脑海里瞬间就有了好几个计划。
顾时暮看了眼他沉思的样子:“有主意了?”
范遂点头,“嗯,有了。”
他好歹也是范家未来的家主,这次的事,是老大提醒他的,他自己没发现,是因为他身在局中,不识庐山真面目。
但既然老大已经给了他提醒,他肯定能完美解决,不可能事事都向他们老大讨主意,不然他对不起范家少主这个身份。
“什么主意?”顾洛白感兴趣的说:“逍哥,赶紧说来听听。”
范逍说:“我刚刚想了一下,按照范遂的性格,如果他想弄死我和我另外两个堂弟,他最可能用的办法是什么。
首先,我排除了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需要的钱太多,而他很穷,动用大笔资金很容易留下痕迹,最后追查到他的身上。
第二,让他身边的保镖动手,风险也大。
他肯定也明白,就算是对他最忠心的保镖,也是范家培养的,那些保镖忠心于他,但也忠心于范家。
他如果想让他的保镖去害死别人,他的保镖或许还会听从他的命令,但他让他的保镖害我和我另外两个堂弟,保镖极有可能会告密。
正常人,有几个愿意杀人?
告密才是最符合人性的!
身为范家的保镖,选择不听从范遂的命令,不杀我和我另外两个堂弟,不算背叛。
正常人大部分都会选择高密,范遂肯定会有这样的顾虑。
因此,他也不太可能用这个办法。”
他看向顾洛白:“刚刚,阿白说,他可以收买我身边的保姆,在我的饮食中动手脚,让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他最有可能用的办法……女人。”
顾洛白扬眉:“女人?”
“对,女人!”范逍点头说:“你们必须承认,女人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
大多时候,她们看起来弱小无害,但一旦她们疯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比如,崔爻的母亲!
我觉得,大哥能想到崔爻的事,那么,如果范遂真想害死我,他应该也会从崔家的事情中得到启发。
于是,我突然想到,范遂身边也有一个很危险的女人。”
顾洛白更感兴趣了,“什么女人?范遂他妈?”
“不是,”范逍摇头:“范遂的母亲,养尊处优,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她不是那种会为了范遂的荣华富贵,舍弃她自己生命的人。”
“哎呀,逍哥,你就别卖关子,”顾洛白催促说:“赶紧说!到底什么人?暗恋范遂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