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丹珮睨着唐夜溪,目露鄙夷之色。
站在她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往前走了几步,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皱起眉,扫了顾洛白一眼,挥了下手。
侍立在旁的保镖,看到她的手势,立刻走过去,把贺冲从树上放下来。
唐夜溪冲过去,蹲下身,检查贺冲的伤势,“冲哥,你没事吧?”
贺冲费力的摇摇头,声音沙哑虚弱,“我没事……”
确定贺冲没有内伤后,唐夜溪拨通许连翘的手机:“翘翘,你马上进来,带着医药箱,冲哥受伤了。”
许连翘的医药箱是她师父的传家宝,是许连翘的宝贝,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唐夜溪并不担心许连翘没带医药箱。
“好,我马上进去!”许连翘声音冷冽:“冲哥伤的重吗?”
“皮肉伤很重,”唐夜溪说:“应该没有内伤。”
“我知道了,”许连翘说:“我马上到!”
看到唐夜溪挂断手机,贺丹珮讥嘲的勾着嘴角,淡淡的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丹佩,是鹤城贺家现任家主。”
顾洛白站在唐夜溪身后,用只有他和唐夜溪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介绍说:“鹤城是国内有名的旅游之都,民生富庶,贺家是鹤城的首富。”
唐夜溪点了点头,问贺丹珮:“你和冲哥是什么关系?”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贺冲、贺丹珮都姓贺,很显然,两个人之间是有关系的。
“他是我们家的奴才,”贺丹珮轻蔑的扫了贺冲一眼,“也是贺家的叛徒!”
贺冲靠坐在树干旁,垂着头,一言不发。
唐夜溪皱眉:“法治社会,人人平等,不管冲哥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他是我们广厦事务所的一份子,还请贺小姐给他最基本的尊重。”
“尊重?”贺丹珮嘲讽地呵笑了一声,“尊重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给的,他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叛徒,凭什么得到我的尊重?”
“我不信!”唐夜溪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冲哥的人品,他绝不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
贺丹珮又嗤笑了一声,看向贺冲:“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
贺冲缓缓抬头看向他,与她对望了片刻后,轻声说:“我不是。”
“我相信冲哥不是那样的人!”唐夜溪说:“我和冲哥相识虽然只有几年时间,但我相信我的眼光,冲哥绝不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我们事务所每一名员工都正直良善,重情重义,人品都是万里挑一的,我相信,你和哥之冲间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说得好!”许连翘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她和楚勋等人匆匆赶来。
看到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的贺冲,所有人都怒了。
上官牧野冷冷地看着贺丹珮说:“你最好能给我们一个可以说服我们的理由,不然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贺丹珮嗤笑了一声,一脸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的样子。
他看一下贺冲:“听到了没?你朋友说绝对不会放过我!”
她高傲娇纵的脸上,满满都是有恃无恐的神情。
贺冲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看向事务所的众人:“以前的事,我总是避而不提,因为都是些伤心事,每每话到嘴边,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已经打开医药箱,找到合适药物的许连翘打断他的话,把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他嘴里,“先把药吃了再但是!”
贺冲:“……”
连水都没有,苦的要死的药丸,被他生咽下去。
先给他服了内服的药,许连翘又给他身上的伤口消毒敷药。
唐无忧和上官牧朗凑过去帮忙。
等几人忙活完了,贺冲身上的伤都处理过,缠上了绷带,许连翘才拍了他肩膀一下,“行了,接着说吧。”
贺冲疼得呲牙咧嘴,“翘翘,你能不能温柔一点?你是不是看我只有外伤不够严重,还想给我拍出内伤来?”
“活该!”许连翘瞪他:“明知道人家不怀好意,你还傻乎乎的跟人家走,出去别跟人说咱们是同事,我没你这么蠢的同事!”
“……”贺冲苦笑了一声,看向顾洛白:“兄弟,哥哥佩服你!”
这么凶的女人都敢要,真是勇气可嘉,失敬失敬。
顾洛白:“……”
许连翘又给贺冲一巴掌,“知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这么多话,明天给你换药,疼不死的你,我不姓许!”
贺冲:“……我错了!许神医饶命!”
看到贺冲和别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完全没把她放在眼中的样子,贺丹珮不悦的皱起眉头,觉得十分碍眼。
她冷冷地看着广厦事务所的众人说:“你们是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