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舞姬再起舞步,而景瑜面对楚渊的询问因心情烦闷而有些煞白的面容此刻更是将眉头紧锁了起来。 “唉,自从母妃去世后,我家就跟着了邪一样境况百出。” “呸呸呸,”楚渊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这话可不行瞎说,身为天威府的嫡长子,整日里愁容满面自艾自怜的像什么样子?” 景瑜搓着脸,刚才他已经被萧永琛灌了三大杯烈酒,此时精神难免有些恍惚自嘲道:“我这个嫡长子本来就是个无用之人,本来想着在其他机关大事上帮不到父亲也就罢了,我只求照顾好二妹三弟,可…….唉~” 摩挲着下巴的楚渊眼珠子微微上扬似是在思索,景轩自然不消多说,从他被自己带进勾栏以后,就性情大变,虽然不知道他在家里是不是有所收敛那不得而知,可怎么着也总比之前那种样子好吧? 至于他二妹,天威府上下捧在手心里生怕碰着磕着的掌上明珠景盼盼,从上次离奇的相处看来,应该是个十分可爱善良的小姑娘,绝不是惹事的那种刁蛮性子。 实在想不出来景瑜为何发愁的楚渊只好开口旁敲侧击的问道:“是不是令弟又惹上什么了不得的毛病了?” “景轩自从被神医治好以后,性格开朗了好多,这几日都长秤了呢,让我忧心的是我二妹。” 一听景瑜提起自己的妹妹,在楚渊右手边的风流王爷萧永琛立马插话道:“景兄,改日去府上拜会拜会啊,早就听说盼盼郡主长的是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就连极其苛刻的胭脂榜都为她留好了位置呢,你……” 不等他说完,楚渊就将一根带皮的香蕉塞进了他的嘴里惹得他一阵干呕。 论不要脸插科打诨的程度,楚渊没有服过谁,他身边的这位算一个。 “没听闻郡主身上有什么旧疾啊。” 景瑜戳着自己的胸口眼神忧郁道:“心里的病更难医。” 萧永琛咬着香蕉嘟囔道:“盼盼郡主今年入冬就是二八的年纪了吧,总不能是心中怀春,自伤六腑吧?” 随着景瑜的一声叹息,萧永琛用手帕擦手嘴角扯了扯:“还真被本王猜着了,不对啊,你爹那么疼他,一般的男子甭说靠近她五十步了,就是看一眼也不行,怎么能…….” 萧永琛的嘴正因兴奋而大开大合的说个不停,下一秒又被楚渊一根香蕉堵住了嘴巴,那股捅嗓子眼的呕吐感一下子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当他用幽怨的眼神看向楚渊的时候,楚渊已经安慰景瑜道:“姑娘家家的总归有这么个时候,是不是看了什么书,一不小心走不出来了?” 景瑜摇头叹气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自从那日天威府失窃以后,盼盼就异常的兴奋,我们都以为是乔迁新屋,换了个新环境才这样的,过两天就好了。” “谁承想,这才没两天,盼盼就整日手捧着一个满是脏污的手帕坐在窗前不吃不喝,听侍候的丫鬟说,每天晚上还偷偷地在被窝里哭泣。” “我听了立马就去看她,问她为什么她只摇头哭个不停,什么也不说,现在盼盼已经瘦了一圈,已经有清窍失灵的症状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连下床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帕…….” 楚渊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心莫名的就冒出一股冷汗,只见他抬眉问道:“什么样的手帕?” “就是一个绣着兰花的秋叶黄的手帕,上边还沾染了一些脏污,看着就像血迹一般,唉,总之盼盼现在是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整日躺在床上捧着手帕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我爹可是快要疯了,现在府上连个大喘气的都不敢有,我现在都不敢在他跟前晃悠,只敢躲在琅阙阁内。” 吃掉第二根香蕉,正端着酒杯饮酒的萧永琛斜楞着眼睛看着面色急剧变白的楚渊,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却没有吭声,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不打算插话了。 而楚渊此时正舔着干皲的嘴唇,回想着那天和景盼盼离别时的场景。 她问自己还会见面吗,他没有回答,但手帕确实是他的。 因为这手帕出自上官彩蝶之手,天下独一份的…… 楚渊揉着太阳穴,鬓角的青筋鼓动不停,他不禁在心里泛起嘀咕。 丫的,都怪哥的魅力太大了,这小姑娘招架不住啊! 不对啊,我的身份景盼盼是知道的啊,她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个在她眼中是个真太监的人情有独钟,消磨至此? 想到这里,楚渊一拍脑门,还真有这个可能,一个久居金丝笼的群主加上年纪尚幼,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情爱,所以她着了相,压根就不在乎楚渊到底是什么身份。 就在他暗自懊恼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就被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