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燃烧殆尽。”
“而那火星,我们已经丢入了鞑靼人的营中。”
朱雄英疲累的眼神中,绽放出希冀的神采。他似乎已经看见,鞑靼,这个草原上最后阻碍着大明的势力,彻底消逝在冲天的火光之中。
鞑靼大营,阿鲁台与阿扎失里等人狼狈的回到了营地中,方有空闲回头去看看明军有否追击,在看到了连断后的察罕部也安然的返回了大营之后,这些人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破釜沉舟,不计伤损,最后却还是一场大败,几人心情不禁低落,强打精神收拢溃兵,而后点检兵马,发现竟是折损了近万人之多。
明军营门前虽堆尸如山,但倒也不至于死了这么多人,阿鲁台略一思量,就明白,这是有人趁着他们自顾不暇,宁愿抛下他们这些头人,也要脱离大军,不愿意随他们与明军作对了。
“太师.”本雅失里弱弱的唤道。他一直待在后军“压阵”,没有亲眼见过明军大营前那副人间炼狱的惨状。按理说,他该是这些人中最不觉得恐惧的才是。
但此时,这位鞑靼大汗却是面如金纸,彷徨无措,轻轻拽着阿鲁台的袖口问道:“太师,接下来,我等该如何做?”
阿鲁台见这大汗模样,不禁有些气苦:这位年轻大汗,刚从撒马尔罕逃难而来,被他扶上大汗之位的时候,还算有几分豪情,至少嘴上也还念叨着要恢复黄金家族先祖的无上荣光。
但如今,不过是攻破了一个全宁卫,缴获了些许物什,这年轻人就完全被财富给腐蚀了心志.这让他内心不禁升起几分鄙夷:所谓的黄金家族子孙,就只是这样的货色?
莫说与大明那神武英明的洪武皇帝相比,便是对面大营中那位乳臭未干的大明太孙,也比这位黄金家族的子孙更成气候.自己扶持了这样一位大汗,当真能够和大明这样的庞然大物分庭抗礼吗?
“如何做?自然是重整旗鼓,誓要擒拿大明皇太孙!”
阿鲁台正想说些什么,那边厢,始终一脸忿然的阿扎失里已经张口出声。
阿扎失里觉得自己快要被后悔的心情吞噬了,他之所以打定主意,愿意襄助阿鲁台和本雅失里,无非是想更进一步,攥取更多的财富与权力。
然而,算计朱雄英失败,已使他不得不抛下大部分的财富与牧民,狼狈逃窜;投顺鞑靼以后,又屡战屡败,丝毫得不到一点好处,阿扎失里此时,对本雅失里和阿鲁台的草台班子,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他现在无比的,想要回到过去,狠狠的揍那个听信了阿鲁台花言巧语的自己几拳。
跟着大明混,有酒喝,有钱赚,不香吗?何苦来和这群蠢货,蹚这么一趟浑水?
本来是有钱无权,现在好了,权没捞着,钱也丢的光了……真不知这一番折腾是为哪般。
但虽然憎恨本雅失里和阿鲁台,但阿扎失里也知道,现在自己也只能选择和他们同舟共济。他背叛大明,大明是断然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地了。现下唯一能够挽回损失的办法,只有拿下身份金贵的大明太孙朱雄英,以其为筹码,才能为自己换得足够以弥补损失的利益。
现在的他,就宛如一个几乎输光一切的赌徒……眼里只有那个足以让他翻盘的重奖,一心要为它押下所有剩下的本钱。
“辽王,稍安勿躁……”还来不及鼓舞惊惧的本雅失里,阿鲁台就不得不先安抚躁动且失去理智的阿扎失里。“明军大营森严,第一阵失败我们已失了先机,而今士气已泄,如何再来一次?”
“况且,其他诸部明军必在驰援大宁的路上,我们不能耽搁……万一被诸部明军合围其中,就是大祸事了!”
“那你说该如何?”阿扎失里气急道。“难道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阿鲁台沉默了,凭心而论,他也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大宁。他们好不容易击溃了明军一卫,此时虽败了一阵,但是却还仍勉强有一战之力……自他阿鲁台起兵以来,何尝有这样能与明军正面对垒的时候?
此时军中已经出现了不少逃兵,若是此时逃回草原,路上再被明军一路衔尾掩杀,还不知要折损多少人手。而且草原也有贫富之分,往北面去,虽人迹罕至明军搜寻不易,但越往北也越是贫瘠。在那样的不毛之地,他要在蛰伏几年,才能再有如今这般的声势?
但……要问他能有什么办法突破明军大营那样的铜墙铁壁,他也当真毫无一点头绪。
“辽王,辽王。”见阿扎失里面上怒容越来越盛,似乎下一刻就要离开大帐,自己去和明军拼命了。深知此时还不能失去阿扎失里麾下泰宁部的阿鲁台赶紧开口,将阿扎失里劝了下来:
“今日我军之所谓大败,乃因为明军于军营中藏了数辆井阑车,于关键时候推出压制了我军射手……此系我等对明军营中虚实掌握不深所导致。”
“要么这样,我们再叫来察罕,详细问问明军军营之境况,或许,此番能寻到破敌之法,也未可知呢?”
阿扎失里也并非是什么一心拼命的莽夫,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他的权势财富罢了。若能有稳妥的法子,他自然也不愿意蒙着脑袋就去拼命,闻言略一思忖,便同意了阿鲁台的建议。
阿鲁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