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毒旧制不堪用,扶持一教不合我等利益,那么倒不如任他们自己去争,我等只做壁上观便了。”
朱肃笑着道,弯起的唇角上,露出了一分不加掩藏的恶意。
“德里城乃是身毒少有的繁华中心之地,无论如何,所有教派都必然不会弃置该地而不用。”
“可以说,只要我等摆明旗帜,支持哪个教派,那个教派在这身毒之地,就能占据绝对的优势,成为此地最为举足轻重的存在。”
“既如此,该是他们来争我等才是,我等又何必着急?”
众将军还都似懂非懂,那边的一群监生之中,却已经有人露出了了然神色。黄观更是双目中亮起了亮光,开口道:“殿下是说……‘二桃杀三士’?”
“不一定要杀,我等也不是任人强夺的桃。这些宗教统治身毒日久,而我大明却不希望此地由宗教统治。”
“既然如此,不如教他们始终相争,只要他们一直相争,与我大明所为之霸业便无干碍。而且,如今他们有求于我等,何不借此机会,为这身毒之地,写出一个新的‘规矩’。”
“一个名正言顺的,让我大明以大义之名,能够插足身毒事务的‘规矩’?”
黄观眼中的光芒已是越来越亮,他激动道:“殿下所言,大有可为!”
“只是学生仍旧不解,这所谓‘规矩’,具体为何?一个规矩,当真能让身毒人自此对我大明俯首帖耳,使我大明能够名正言顺的占据此外邦之地吗?”
“若是其他地方,仅凭一个规矩,确实难有可为。”
“但身毒此地,却是一片和其他地方皆不相同的神奇土地……”朱肃笑得欢畅。
“你等且瞧着吧,在这么一片神奇的土地上,恰好就有一个‘规矩’。”
“只要我等稍加改动,便可使我华夏,自此名正言顺的凌驾于身毒之上!”
……
几日后,宫殿之内。
这几日,那位大明的周王殿下始终没有动静,把佛教、天方教、婆罗门教的三拨使者等的无比心焦。他们本想着先下手为强,直接快刀斩乱麻的将这德里城新入主势力的宗教划分敲定,好为自己的宗教势力发展打下基础。毕竟,德里城的归属洗牌,对于他们这些教派来说,也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洗牌势力排名的关键。
然而那位大明的周王殿下实在是太能拖了,一连几日,这位殿下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拖到了拜火教、袄教等许多其他教派的使者也到了,这位周王殿下依然没有露面。
直到这身毒之地大大小小的宗教教派的使者都来的差不多了,周王朱肃方才邀请这些诸教使者,全部汇集到了昔日德里苏丹国的宫殿之中。仆一入宫,那位不可一世的天方教使臣便直接率先发难:“你们竟敢无视真主的权威,将真主的使者丢在低矮的房间中连续许多日子不闻不问。”
“看来你们是想和伟大的穆斯林为敌。伱们就不怕穆斯林的骑兵彻底踏平此城吗?”
“穆斯林的大军?很强大吗?”朱肃听完翻译,却是不再继续惯着他,而是瞬间冷下了脸。
“苏丹菲鲁兹·沙手中有五万大军,还有无坚不摧的战象,与我大明的八千勇士交战,不过一日便被我等斩首。”
“穆斯林的大军有多少人?五万?十万?若想来你们就来吧,来多少人,我大明自然能够杀多少人。”
“我大明带甲百万,幅员万里,一偏师都能灭汝等一国。与我大明为敌?你穆斯林的大军只怕得有千千万!你敢在本王面前对我口出狂言么?”
那使臣面色一滞,那一股桀骜顿时僵在面上。朱肃朝旁大喝一声:“来啊。”
“将此人杖责三十!之后再与本王说话!”
如狼似虎的大明士卒带甲而入,无视了那天方教使臣一脸惊恐的眼神,当着这诸多教派使者的面,抡起大棍就直接就地打了起来。那天方教的使者被打的吱哇乱叫,偏偏又被几根棍子拄在地上锁着,完全就动弹不得。很快,白袍本来干净的白色,臀部的部分就被打的濡满了鲜血。
朱肃这一番杀鸡儆猴如万钧惊雷,其他的各教使者完全还没能来得及反应。见那天方教使者被打的惨叫不断,便是本来有小觑朱肃等人的,此刻也顿时收起了傲然之心。
也有一些人看着哀嚎的天方教使者,眼中露出了畅快的模样。这天方教在身毒仗着势力强大素来肆无忌惮,如今见他吃瘪,自然有人幸灾乐祸不已。
三十棍打完,那天方教使臣纵然未死,倒也已经没了半条命。自有军医带着药箱进来为他医治伤处,粗略的止了血后,便押着他直接跪在了地上。那天方教使臣似是被打散了魂,被迫跪在地上,竟已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朱肃见之,颇为满意。若是这厮是个硬汉,那就只能随便罗织个罪名一刀杀了。虽然料定天方教不会为了区区一人丢失了有可能统治德里的机会,但若是悍然杀人,终究是一桩麻烦事。这厮挨了顿打能识时务,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周王殿,用身毒语对他们呵斥道。
众使者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有人忍受不住明军的威势,一面犹豫一面委委屈屈的跪了下来。朱肃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