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文渊帝君。” “姜珩比文渊那可差多了。”他好笑道。 忽然意识到,我们关系这么近吗?我竟然敢在面对面时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哦对了,我忘了,你还见到了温盈,如何?” “师傅。” “嗯?” 绕过屏风,病美人披散着头发,静静地看着我,说:“退下,本尊没叫你进来。”语气不严厉,甚至不太认真,我走过去把牌子放他手里,和他说:“温盈上神给的,相思能回家了,师傅,你放她走吧。” 像很了解他似的,知他不会为难相思,不但如此,还为他找好了解决办法,他饶有兴致地瞧着我。 “温盈……他不是这样的人呐,我同他打过几次交道,自扫门前雪,你是如何说动他多管闲事的?” “其实我偷书信……”把孟翊君和墨桓的行径告诉了他,“能得到信任,碰到书信,也只有被带去那里等着他们玩乐的女人,温盈上神大概以为我是这样才拿到了书信,我被折腾得半死不活,还不忘帮他们偷书信……温盈上神可能是感动了,也可能是他还要点脸,毕竟我就这么一个要求,想一想,他也就答应我了,想来也是不想在神女面前磨磨唧唧的,显得小家子气,堂堂上神找借口搪塞一个小辈,神女说不定当场就下头了。” “你没有被他们……” 没想到我说了那么多,他在意的却是这件事,在我开口前,给我下了真言咒,无论我预备说什么,都只会是实话,看来我在他心里没什么信誉度,我说:“没有。” “真没有……” 他听了身体陷回椅背,躺了躺好,看着手里的牌子,心思却不知在哪里。 他再三强调,让我不要一意孤行,遇到危险一定要及时召唤他来救我,可我身陷绝境,却都不听他的话,固执己见,宁愿被人侵犯也不愿向他求助,现在他还能说什么? 他甚至懒得来质问我为何不听话,我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在自己徒弟眼里,他不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更不是一个下意识会被想起来的人,这是多么糟糕的印象,平时我的种种卖好,此刻显得多么虚伪。 好在他对此也无甚所谓,墨色的木牌将他的手指衬得匀长白净,那只手还不太安分,像随时要把牌子抛着玩,他说:“你为她着想,可她却未必愿意按你想的离开。” “豁出自己去,着实是得来不易,你为了她孤身涉险,这样告诉她,她会愿意走吗?”他貌似在自问自答。 “师傅,你给她时,别说这牌子和我有关……” “为何?” “因为她会错怪师傅的好意,本来是师傅还她自由,但加了我的因素,就变味了,她不会想我也是为了她好,只会当我是为了谄媚师傅,为了师傅你不被她怨恨,不背负良心债,才装成好人去讨要牌子……” “另一个女人扮善解人意,把她当垫脚石,借她的事来讨好你,抢了她的还要她感恩戴德,你说她听了会如何?原本的甘心也会变成不甘心,认为是我要赶她走,取而代之,就算只是为了不叫我称心如意,她也定然不会离开。” “……………” 我也没说话。 “那你是吗?” “我是。” 他终于敛了散漫,凝神看我一眼。 我说:“我想让师傅活得轻松点。” “那你为何……” 我为何非要嫁给白玉真。 “因为我也想活得轻松点。” “好,我会给她的,”过了一会儿,他笑道,浅浅淡淡,说:“良心债?本尊欠了谁什么吗?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了,此事与你无关。”不难察觉到语气中的疏远,那日将我堵在门口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男人说:“体谅你也是好意,本尊就不责罚于你了,你记住,好意用对地方才是好意。” “要说的都说了吧?”说完他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外面,说你走吧,将木牌随手扔到一旁,漫不经心。 陶染……在我与战神说话时,这个名字徘徊不去。和他的事像上辈子,它们发生在梦醒来前,发生得无声无息。 快到富土康时,我终于明白我为何会想起陶染了。 我想替他做这件事,让他身上背负的业障减轻一些,我帮他分摊一些,他就能轻松一些——这是琅瑛曾对我说的话,那……是不是就像是我现在对战神做的事? 陶染已死,琅瑛替他赎罪,他也无从知晓,她一厢情愿,不求回报……那我呢?我想从这件事里获得什么? 我也是不求回报的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