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虽然华商帝君现在已经不是仙了,但他的位阶仍可对标文渊帝君,换句话说,连同位阶的文渊帝君都不敢诅咒华商帝君,不然他直接在凌霄大殿诅咒魔君就好了,还有什么神魔大战。 然而,我区区一个仙子,竟敢诅咒上神…… 不但敢诅咒他,还敢诅咒他死…… 如此找死的壮举,实在匪夷所思,令人咋舌。 别说诅咒,对上神心存不敬都是要受惩罚的…… 现在出现在我身上的不是普通的伤,而是谁也救不了的神罚。 不能诅咒神,这可能是种常识,也难怪战神觉得我疯了,他说:“为什么你闯的祸都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我知你一向不知轻重,可我不知你竟能无知至此!你在行事之前为何不先问过我,你……” 他觉得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他那副不知该怎么骂我的样子,我老实又无辜地说:“师傅,我没想诅咒他,我只想让他死。” “…………”噎得他无语。 我的确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本质是“诅咒神明”,但现在知道了,也只觉得是被补充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细节。 别人知道自己失手诅咒了神,现在可能吓得魂都没有了,一心只想怎么补救,求得神明原谅,但我却变本加厉,仿佛战神刚刚不是在警告我,而是在给我递子弹。 “诅咒他?对,师傅你说的对,我就是要诅咒他!歪打正着,我是不是得更虔诚一些,都说心诚则灵……” 闭上眼睛,将压在心底的无限恨意都释放出来,咬牙切齿地叫道:“惊鸿!让他死!” “让他死!让他死!让他死!让他死死死死死死……” “………”战神被我癫狂的举动惊到了,不知作何反应,虽然为时已晚,但还是训斥道:“给我住口,不许再咒他死了……” “不咒他死?” 没意识到战神是让我别再咒神的意思,我只觉得他拉偏架,厉声叫道:“不咒他死,咒什么?上厕所不带纸?方便面没调料包?他爱上的每一个姑娘都是大x萌妹?师傅,他这么变态,喜好必然异于常人,我这么咒他,说不定还成全了他!” “我就是要咒他死!咒他死!”歇斯底里地冲他吼。 一口气堵在胸口,猛烈地喘息才回过劲儿来。 “…………” 汗液混着血水泪水淌到地上,像一条小溪,绵延地流向地势低处,疼痛让我觉得,那些掉落的,是我的眼珠,我的全身,都如燃着的蜡烛一般在灼烧中融化。 支撑着自己站立就已经十分费力。 “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如果没有他,陶染不用奉命去找我,他不会生心魔,我也不会被他强x!” “你也不用杀死自己的徒弟,琅瑛上仙也能等到心爱之人回来与她相聚,夷林不会来找我,阮师兄也不会被擒……” “这些都不会发生……是华商让我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让我不值得被同情,让我所承受的痛苦成了一个猫哭耗子的大笑话!” “我……我从没想过要陶染的性命……是……是他杀了人……还把刀塞进我手里!” “而我最恨他的就是,他把‘千蛛情丝’塞给我。从那刻起,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变成了是我自找的,变成是我活该承受的……” 他等于在变相告诉我…… 让陶染强x我的,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 “我要他死!我要他现在就给老子狗带!” 怒不可遏,掷地有声。 战神也许是来送我一程的,又或者他只是动了恻隐之心,但却没想到,在他的眼前,是一个浑身是血,满嘴胡话,怼天怼地,几乎面目全非的丑陋疯子。 在神罚之下,不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他接受了我即将死去的事实,眉眼疏离,神情归于淡漠,没有必要再在将死之人身上再花费精力了。 他奚落我说:“平时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大恨意。” 言下之意,是我藏得太深,装得太好。 天天在他面前装乖巧懂事,他哪里见过自己甜美可人的女徒弟这一面,现在本性暴露出来,可见这个人平时在他眼前憋了多少东西,她能这么恨华商,说不定也能这么恨他。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都要死了,还装个毛线,我嫌他少见多怪,啧地一声说:“那是因为以前我没找到仇恨的对象,现在不是找到了么。” “…………” 人设全崩,估计他此刻非常幻灭,陌生地看着我。 他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