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响声,我立刻觉得整个人精神一震,他说:“我在里面注入我的神力,并将大梵之音封入其中。” “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无数根因果线,象征我们与他人之间的错综复杂的联系和影响,正常情况下它们是不可被碰触的,自有天道护佑……” “但‘千蛛情丝’生性狡猾,它们可以把自己伪装成因果线的同类,就像无数根如发丝般纤细的触手,它们会向外延伸,去碰触、迷惑、继而勾连其他人的因果线,与它们缠绕在一起,使其扭曲……” “而‘醒魂铃’的铃音可以震醒他人的精魂,让这些人保持警醒。在听到铃音之后,他们能够及时识别出‘千蛛情丝’的真面目,关闭互通,避免与它们进一步的纠缠……” 他说:“不过这是暂缓之法,想要彻底消除祸根,还是需要将‘千蛛情丝’从你体内取出,或者……” “杀了我……”我替他把话补完。 “师傅你不是说过,如果杀了我就能一劳永逸,你绝不会心慈手软吗,那为何……还要在文渊帝君那里保下我?是因为师傅不想滥杀无辜吗?” “不必试探本尊心意,不杀你,自然有不杀你的道理,如果真有那一天,本尊自不会心慈手软。”他敲打完我的小心思,才说:“是谁告诉你文渊要杀你?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吧,如果他要杀你,恐怕我也是保不住你的,让他改变主意的不是我,而是天道。” “天道?” “在天轮的预示之中,你的确是扰乱天宫的因素,但你同样也预示了华商的衰败,你将是他衰败的起点。” “………” “也许文渊是想赌赌看,看哪个先应验。” 说完了这些,他的眼睛在我身上寻觅了一下,突然低下身子,轻轻捏住我左脚的脚踝,随意地将它扯了过去,我及时用手在屁股后面撑住,才没被他周过去,不禁发出短促的叫声:“师傅……”那只脚已然搭在他腿上,尴尬异常,颇有些无的放矢,想要收回却又被拽过去,迫使我不得不绷紧全身的劲度。他察觉后说:“压上来就好。”我才缓缓地把腿的重量放下去。 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像我在享受他的某种服务,可他却毫无感应,低垂眼眸,专注地缠绕线绳,动作细腻,犹如解开禁忌的绳索,我屏敛着呼吸,将注意力放在扶椅上那件外袍上,当这股若有似无的暧昧不存在。 直到他将“醒魂铃”系在了我的脚腕上,我才松了口气,他说:“不要摘下来,你走去哪里,别人都能立刻知道你来了。” 似乎是在解释为什么不将金铃系在我手腕上。 “如果你真的不想害人,就需约束自身,这……就是你的决心。”说着拨弄了一下金铃,它们乖顺地颤动,发出悦耳的声响。他抬起头,我望向他的眼睛,懵懂地点点头。 “如此,你可以离开紫宸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