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宫打了败仗,战神负伤归来,天宫的气氛十分压抑,空气都是紧绷的。 竞天剑折断了。 那柄剑曾一剑斩断华商帝君的灵隐阁,现在它折断了,成了废铜烂铁,全无灵性。 我虽然是个充话费送的,但毕竟身在天宫,家国大事多少和我还是有点关系,天宫荣耀的时候我未必能沾光,但天宫一旦衰败,最先倒霉的还不是我这种“什么用都没有”的屁仙吗? 缺乏信息渠道的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我是否能去探望战神,我有资格踏进紫宸宫吗,我去了说什么呢,他上次就没见我,我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直到我走在路上已经开始有仙家骂我没孝心了,我才结束了纠结,顶着自己徒弟的身份去探病。 那时已是夜晚,在殿外等候了一会儿,聘婷的两位仙子各拎着一盏莲灯帮我引路。 “有劳仙子。” 经过两扇殿门,又走过九曲长廊,终于来到内室。 紫宸宫恢弘气派,如果是我一个人十有八九会迷路,这是我第一次进到战神的内室,一进去我就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品了品,似乎和药炉馆的味道十分接近,这时我才想起来战神负伤了,这缕幽幽的暗香无疑是药膏的味道。 此刻一定是一个男人最不想示人,也是自尊心最盛的时候,他打了败仗,天兵伤亡惨重,他自己的法器也折损了,一想到我就要在战神心情最不佳的时候见到他了,我紧张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真是流年不利。 还好,内室里不止是战神在,还有大师兄月尘和三师兄阮灵瑜,他们坐在蒲团上守着老医仙为战神疗伤,在我进入内室的时候,他们二人向我投来一眼,便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水墨屏风后的人影在烛光下投射到屏身上,显得后面的战神无比高大威猛,我只好主动打招呼:“大师兄好,三师兄好……六师兄没在吗?” 环顾了一圈,我发现我还是想见到夷林多些。 阮灵瑜见大师兄没搭理我,当着战神的面,公然冷落我未免有失风度,于是勉为其难地张口答道:“他刚刚有事离开。”刻意强调我是来的最晚的。 月尘师兄虽未将身体转过来,但是得体又宽厚地说:“去见师傅吧,难为你有这份心。” 我拱拱手,表示汗颜:“早就想来,怕师傅不想看到我,我学无所成,未能帮上任何忙,惭愧、惭愧。” 又说了一箩筐客套话,商业吹捧,什么师傅就是我的引航灯塔,至圣先师,得知他受伤我食难下咽,夜不能寐,五脏六腑焦焚于内,悲伤逆流成河,直教阮灵瑜这家伙面露不耐:“好了好了,快进去吧。” 我正欲绕到屏风后面,刚迈起脚就觉得耳边有风声呼啸,忽然啪地一声,真真切切传进耳朵,后背火辣辣的烫,我才明白过来我被人用鞭子抽到了后背,忙就地翻滚,直到我被人左右抽了两鞭子,大师兄月尘才姗姗来迟地制止了那个行凶者。 我狼狈地瘫坐在内殿的地上,除了疼就是疼。 忽然一根藤鞭扔到我面前,那人气哼哼地说:“你去告我吧!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绑我去诛仙台!天雷轰顶!神魂俱灭!我都不会眨一下眼!” 阮灵瑜觉得有好戏看了,特地从蒲团上起身,过来请这位身着大红的仙子消消气,拱火说:“琅瑛上仙何出此言,不过是一场误会,说开了就好,我师妹为人最是宽容大度,怎么就要上诛仙台了?” 宽容大度?这位女仙也知道阮灵瑜在此时夸我是不怀好意,哼地一声不予理睬,对我说:“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这里应该有他一席之地。” 这个他,指的多半是陶染神君。 此刻我也大概明白了这位女仙和陶染的关系,难怪阮灵瑜故意提“诛仙台”。 “鞭子已在你的手里,你不如用它抽回来,就不必劳烦别人来评断公道了,我抽你一下,你再抽还给我,再没有比这更公道的了……”说着说着,气势汹汹的琅瑛上仙的眼眶竟红了,却也让她更固执地瞪向我,仿佛在用恨意压制悲伤,她悲愤交加地说:“公道公道!给你要的公道!公道难道是天经地义的吗,没有我们在外厮杀,哪里有公道给你享?坐享其成,还自以为有理,公道公道,我希望午夜梦回时你的良心也能安寝,他本应死在战场上的,可他却死在了……死在了这么一件憋屈的事上,糊里糊涂地就死了,为了你这么一个无用之人,枉送了性命,你对天宫有何贡献?别说只是……只是不小心碰了你,就是杀了你,将你这副臭皮囊挫骨扬灰,用一百个你去换他一条命,都是不值的!” “琅瑛。” 威严的声音从屏风里面传出来,连战神都包庇我,让这位琅瑛上仙更加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