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已然焦灼到了极点。所以,在黑川带着她去认识他的弟子龙一,带着他们一起去山间修炼时,她更不安了。 她不是他的情人,也并不是他唯一的学生。 这句身体的吸引力已经失效了吗?对着镜子,凛的目光是困惑的。从前,就算是穿着长袖长裤,不也还是招致了侵害嘛?母亲骂她不要脸勾引人的话也还清晰在耳。可是,无论她怎么露出破绽,黑川都不上钩。 她垂眸,穿上了白色的练功服,扎紧了系带。 走出换衣间,她像道白色幽灵虚影一样游荡,穿过别府的廊道,来到了后山,赤脚踩在青石道上,缓慢而坚定地步入了后山瀑布之中。 引诱无用的话,那还能怎么办呢?啊,做个乖孩子吧,做个最优秀的乖孩子,那样,就会多关注她一些了吧? 不断冲击的流水之下,凛用期望去鼓励自己忍耐、坚持,让这次修行久一点……再久一点…… 勉强自己可不行啊,身体叹息着,对着凛的期待无奈摊手。 当黑川发觉凛不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直觉不好,到处去找人,终于,在瀑布下发现了已经昏迷凛。 他立即下了水将人捞了起来,拍着她的脸呼唤道:“醒下,凛。” “黑川桑?”幸好,凛还留有些意识,回应了他,并且,依恋地往他身上靠。 令人生气,又无法责备。 黑川无语地狠狠往旁边的瀑布一划,激起了澎湃的水花。 - 理所当然的,凛感冒了。 而且,是个很麻烦的病人。她拒绝了女将的喂药,也不肯吃东西。 生病让她忘记了曾经那被教训入骨的克己,彻底任性起来。 “给我吧。”黑川放下撑着下巴的手,将女将的托盘接了过来,走进了房间。 默不作声,没有责问凛为什么不肯接受女将的喂食,也没有怪她不自量力去修行,只是将她抱起靠在床头,就这么开始了喂食。 而面对他,凛没有在抗拒,顺从地接受了他的照顾。不如说,她就是故意作态逼他来照顾她。 在凛乖乖吃掉了食物跟药后,黑川这才老神在在地开口:“修行,不是一蹴而就的……” 他的念经被凛用手挡了回去。 “头好痛啊,黑川桑,不想听。”凛对他撒娇。 尊重地点了点头,黑川就想起身,然而,他被扯住了。 “我好难受哦。”上一秒还笑着的人,这一秒就泪水涟涟起来。 黑川又坐了回去,顺着凛那虚弱的力道而俯低。 “我以为,我要死掉了。”凛抽了抽鼻子,连呼吸都有负担的样子。 这实在是让黑川为难,现在的凛,柔弱得不似寻常,仿佛礼貌性的推拒都能让她崩溃掉,所以,只好无奈听之任之。 “听说,感冒传染给别人的话,就会快点好起来。” “黑川桑,能帮帮我嘛?” 不等回答,凛已经吻上了黑川,在黑川立即反应要退开时候又忽然用力立直了身,依附着他跟了上去。 但她又实在虚弱,刚刚那一下已是勉强,所以马上就栽倒了,还要靠黑川将她扶住。 “黑川桑。”她抽泣着,声音也是黏黏糊糊的,仰望着人,脸上还带着退烧后留下的残温,怎么看都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坚决拒绝耶。 虽然脑袋还发着晕,但是这不妨碍凛判断出来——黑川居然还在容忍自己。这让她迟钝意识到,原来,示弱才是最佳方式。 可怜她从小的示弱向来招致的都是更加恐怖的对待,这才令她除了初见时候本能地使用后一直没有想起来。 黑川皱着眉,想要将凛安置回床榻,然而,如柔软的藤蔓一样,她的手攀缠上他的脖颈,不依不饶。 明明做出了过分的行为,却没有自觉收敛,而是在察觉对方的体谅之后得寸进尺。 “我想快些好起来,所以,帮我嘛。”她说着自己也不信的鬼话,再一次,小心翼翼却没有任何迟疑地凑了上去,以传递病毒的名义。 黑川也不相信这样的胡说八道,可是,他也没办法再推开她。 再不汲取养分就会死掉的藤蔓,树没办法对此见死不救。 树接受了藤,以着烂好心,被绞缠寄生也继续宽容。 - 最终,这次修行的后半段凛都在修养,根本没有锻炼到。 但是,凛还是很开心,因为,她终于突破性地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