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得不正视眼前正在发生的事实。 他这个人的优点就是够冷静,够理智,缺点也是太冷静太理智,哪怕有个人说自己是观音下凡,只要给出完整的且说得通的逻辑,他就信。 所以他的一番话听似荒唐,却解开了柯小禾的疑惑。 柯小禾忽然来了一点点劲,“我的头也不疼了,眼睛也没事了,但是我这个人要消失了……因为可能你们不会在一块了?” 卧槽——叶五!叶五对她太奶奶做了什么! 柯小禾想着就要下床,刚站下地双腿就发软又被柯怀思一把抱回床。 “做什么去?” “我……我……”柯小禾不敢说,她怕说出口,下一秒柯怀思就把她一枪给崩了。 柯怀思叹了一口气,他把柯小禾按回床上,盖好被子,“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她失踪的有些蹊跷。”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柯小禾就像个做贼心虚的人,要不是人不舒服早就被看穿了不对劲,就这样,柯怀思还是有些怀疑,他看着被子蒙了半张脸的柯小禾,问,“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 柯小禾情急加害怕的又痛哭失声,“太爷爷,我快死了是不是……” 柯怀思被这孩子哭的心烦意乱,他应付得了千军万马,但应付不了这些泪水。 拿起手套前,抬手将柯小禾散乱的头发捋到一边,看着后辈那张憔悴的小脸,无奈交待道,“你好好休息,我已经派人去接协和的医生了。” 柯怀思说到这里,边戴手套边转头问,“听说你怀孕了?” “没有,徐以秾非要我骗他妈的。” “噢。”柯怀思听罢了然的点点头,没说什么出去了。 柯怀思走后,礼月又进来了,他笑眯眯的看着准备从床上滚下来的柯小禾,一点要上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就这么看着一个姑娘的身子软趴趴的从被子里啪的摔到地上,柯小禾疼的捂着肩头,“我……我要出去……” “让我猜猜,”礼月半蹲在她面前,鹞子眼转了半圈便得出答案,“去找叶五是吗?” “帮我……”柯小禾抓住礼月的裤子。 礼月冰冷修长的手指拉过她的虚弱无力的手,“可以,当然可以,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只能用特殊的方法,不知道你肯不肯。” 这不是选择题,柯小禾难道说不肯?还会有个PLAN B吗? 显而易见,行不行的就这一个方案了。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PLAN A居然是——当礼月的木偶。 礼月先是喂她吃了药丸,依然是朱砂红,她要不是身体心情都不好,大概会问,都一样您分得清吗? 吃完了,柯小禾眼看着礼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又从包里抽出五股透明丝线,接着,礼月阴恻恻的在她耳边说了句,“会疼的噢。” 话音刚落,一阵钻心的痛楚袭来,柯小禾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她便是坐在桌边,礼月站在她的身后,说:“站起来试试。” 根本不是柯小禾想要站起来的,而是有一股外力将自己给托了起来。四肢不受控制的走了起来,经过穿衣镜的时候,柯小禾惊慌的偏头看了一眼,自己走的居然很正常,完全没有异样。 “你——” 礼月说,“嗯?一回生二回熟。” 柯小禾当然记得那晚在湖边被操纵跳了湖的事,此生难忘。她内心又抵触可又无可奈何。 “去哪里玩呢?”礼月虽然侧脸对着她,但眼珠子却早就转向了这边,这副斜睨表情简直就是把对方当成一个低级的生物看待。 “找……叶五!” “你们都上床了,难道还没有他的电话吗?”礼月奇怪。 “我……没要……”柯小禾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连个电话也不要,叶五那边客厅就放着电话呢,明晃晃的现代化产品。 “那走路去?” “开车去!” 礼月对她拍了拍手,有种赞赏的态度在里面。 上了车,发动起来柯小禾才明白了为什么礼月会对自己拍手。“你不会开车?”柯小禾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大惊失色的看着礼月。 礼月耸肩道:“我是□□的道长,你听说过道长会开车吗?” “……” “行行行,我们试试……咳咳咳,”柯小禾一口血喷到方向盘上,她挣着命向礼月讨要,“药再给我一粒。” 礼月笑着递上一颗,然后等着身边这个不要命又要命的姑娘的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