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纳兹尔从二楼的情报室探出头,为加卢斯的话进行补充。
“很显然,西塞罗先生经过对黑暗兄弟会在天际省的行为调查,做出了这些人根本不会重视夜母的结论,而从昨晚抵达圣所后装疯卖傻气走兄弟会实际领导人的行为来看,你是故意不想让我们询问夜母的神谕,”加卢斯摸了摸他的小胡子,嘴角露出微笑:“让我猜猜,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嘿嘿嘿有不听母亲教诲的,一律大刑伺候方块”西塞罗答非所问。
“原因就是,夜母不会因为我们之前对她的态度而有所改变,任何询问都会获得真实可靠的回答,这从你行事颠三倒四,她却完全不嫌弃地告诉你黑门密码就能看出来。”加卢斯脸上的自信越发明显:“现在,请告诉我,夜母对我这番话的评价吧,夜母的圣徒,聆听者西塞罗先生。”
“哼,呃?黑桃你真的要听?方块”西塞罗晃着脑袋看向加卢斯。
“当然。”中年男子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不会允许自己歪曲夜母的神谕。”
“母亲说”西塞罗咧了咧嘴:“你是个胆小鬼负心汉公会的耻辱女性的天敌。”
“”在场的黑暗兄弟会成员全体静默。
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让大家确认了夜母神谕的真实性,结果却是自曝吗?
巴贝特朝加卢斯投去鄙视的目光,而刚刚被他救下的加布里拉也悄悄挪远了两步。
“呃,这个”加卢斯似乎打算辩解一二。
“母亲说了哟红心”西塞罗一副要找回场子的模样:“你要是想抵赖,我就杀了你。”
“”加卢斯脑门冒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哎我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会发疯了。”萨维斯一边叹气一边喝果酒。
“嘿嘿嘿红心”西塞罗转向蜥蜴人,等了片刻似乎没有收到神谕,又转了回去。
“我的事等等再说,我不会抵赖的,现在的问题是”加卢斯想要转移话题。
“母亲说”西塞罗瞪他:“不准转移话题!西塞罗你不准狐假虎威!,哦后一句是对我说的。”
“好吧,遵从您的圣谕”加卢斯继续擦汗。
“现在打开我的棺材?”西塞罗转头看向被安置在地下水潭旁边的夜母铁棺:“您确定吗?哦,好吧好吧,我不废话红桃”
于是因为各种原因而无话可说的兄弟会成员们看着西塞罗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发力打开了夜母的铁棺。
在他们以为会看到一具干瘪的老太太尸体时,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如同白色巨茧般的东西,以及一个昏迷不醒正朝前倒下的少女。
“哦?母亲您打算亲身降临教训那个负心汉吗?方块”西塞罗试图去接她:“我”
“西尔维娅!?”加卢斯用和刚才几乎一模一样的手段出现在西塞罗身边,直接把他推开一旁,自己接住了那名少女:“不,不对,她应该是但怎么会”
“母亲说你以为夜莺的力量是可以随便转移的?”西塞罗退后几步,开始做传声筒:“她因为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以及不想让母亲继续担心,举行黑暗仪式想要让兄弟会杀掉她自己。”
“伊莉雅”加卢斯拨开少女面前的发丝,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声音颤抖着抬头看向铁棺中的巨茧:“请救救她”
“母亲说呃不用说?好吧红桃”西塞罗耸耸肩走到一边。
呋呼
有风刮起,风来的方向却是那具铁棺,加卢斯惊讶地看着“巨茧”逐渐散开,那些他以为是裹尸布的“布带”开始绽放出明亮但不刺眼的白光,如同有自我意识般探了过来,从加卢斯手中接过了那名少女。
“布带”将少女松松地缠绕起来,而由于它们的散开,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夜母”的精致容貌和同样缠绕着布带的蓝色身躯,完全不像什么干瘪的老太太。
刷
被布带缠绕的少女猛然发出白光,在大家下意识地闭眼转头之后,飘飞的“布带”、“夜母”都已经消失不见,那具铁棺也已经自行合拢。
唯一不同的是,倒在加卢斯怀中的少女已经停下了痛苦的喘息,她原本只有些发灰的金色发丝却变得完全雪白。
缠斗了一下之后,少女缓缓睁开血红的双眸,面前看向一脸担心的加卢斯: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