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离角斗场很近。 流行于贵族圈子最近的爱好是给自己端把椅子再往人群扔把剑,美其名曰在斗兽场主持公道。 沐浴在光辉之下充满神性的唱诗班赞颂着神的伟大,奴隶的鲜血滋润着角斗场的每一寸土地。忏悔室内,贵族妇女虔诚祈祷,忏悔室外,神父鞭打着生而为罪的奴仆。 “喂,安东尼,你一直呆在教堂,就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那天,棕发的骑士这样问金发的神子。 “穆什,外面和里面有什么不同吗?” 明明是个问句,却说出了肯定的意味。 那双惊艳的蓝眼睛古井无波,就像他曾经被盛誉围绕的贵族母亲一样。美貌的人,更容易被各种向下的诱惑包围。 玻璃窗花透过来阳光破碎而美丽。】 “为什么……”憎恨像毒药一样腐蚀着人的精神,但不去憎恨,那得是拥有过怎样的经历才能够做到的事。 “……好可怕啊,就像是魔鬼握住了我的笔一样。”某些标榜着和平之名,进行战争的人们。在战争的同时迷失了初衷。为了和平要战争,而战争又为了什么? 她不知道,也无法解答。 比较是偷走幸福的贼,但没有比较的话,现在我们大概还生活在原始社会。 道貌岸然的政客在电视上拉着选票,或许当他在摧毁别人人生的时候,也在撕裂自己成为正常人的可能。 今天的写手夏希灵感枯竭,通俗来讲是断更了。不过人活着总有事情要做的,比方说上班吃饭睡觉。 抱着一件新进的波子汽水,店员夏希开始上货。 “欢迎光临——” 一个小脸脏兮兮的背着邮差包的少年进来,非常熟练地顺走了她刚刚摆上的桃子味波子汽水。 “你的读者来信。”这是他们店最近的常客,这一带的新邮差,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风评不太好,“你写的《窗外的魔女》我读过了,那个案件压根就不可能成功……” “好的,唉?你……”高井夏希脑袋宕机了瞬间,自己辛辛苦苦维持的马甲就直接被扒掉了,还好她反应不慢,捂住了少年的嘴,“你别胡说啊!” “为什么你们都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明明就是你写的。” 恰在此时那位经常买饭团的白领进来了,他看到邮差少年一副非常震惊的样子:“不会吧!又是你?” 他扯了扯过紧的领带,半只脚进店立马又踏了出去。 夏希和叼着一瓶汽水的少年面面相觑。 “……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个大叔明显有痔疮还不肯告诉女朋友,我就帮他说了。” 她算是真心实意知道了这个家伙为什么风评不好了,和他遇到几分钟人就能小嘴叭叭地把你底透出来。 这位小祖宗准备开口前,她眼疾手快地给他塞了个热的红豆糕: “先别说话了!” 少年似乎非常嗜甜,微眯的碧绿眸子显得他更加可爱了——假如不会说话就更好了。 “再见了写小说的姐姐——” “最好再也不见……”她喃喃道。趁着这个工夫,她回到柜台拆开了那封笔迹略显稚嫩但看得出来用纸很贵的信—— [您好,请问您对《窗边的魔女》最后的散步怎么看呢?是真实的还是幻想的,那对母女真的得救了吗?] …… ? 【“我真的怕了,世界一切事物裹挟着我一刻不停的前进,把我碾碎成尘埃中的尘埃也不会停止它的脚步 。” “那就继续前进吧,至少你已经努力过了。”神子这样对告解的信徒说道,悲天悯人的神色里见不到一丝情绪,和高高在上的神像别无二致。】 众所周知,一个普通人上街遇到案件是件难得的事情,即使是在犯罪率超高的横滨也一样,但假如你身边五十公里内存在一个人形自走隐私播放机的话,就难说了。 地上躺着新鲜出炉的尸体,寥寥无几的警察封锁了现场。 “是你给他投毒的。”嘴角还粘着奶油的少年坐在蛋糕店的凳子上指着店员说道。?? “喂,警官,这个小子一进来就乱说话,扰乱现场,还不快把他赶走!”冒着虚汗的老板表现得异常愤怒。 只是来这家店送奶油然后被堵在店门口的高井夏希看着邮差少年无语凝噎。 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你啊!怎么这么离谱的事情被她遇到了啊! “她全身起疙瘩以及呕吐不止和面色发白等现象,是药物过敏吧。有检查过出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