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算是告一段落。 但负责按摩的技师不干了,说自己是劳动吃饭,不是来卖身的,被人这样侮辱,要老板给个说法。 洗浴中心副总是个女的,叫常欢,二十多岁,年纪不大,十几岁就从农村出来打工,先是在沿海的制衣厂上班,有点积蓄以后又自己做生意,运气不好,赔了,老公也跟别人跑了,留个孩子给她。 她带着孩子回了老家,先在李鸿玉的美容店打工,后来李鸿玉没做美容店,开烧烤店,她又在烧烤店上班,再后来开洗浴中心,她又到洗浴中心当领班,一步步做到副总。 常欢手放在桌上,握着茶杯却没动,她善于察言观色,知道现在赵嘉许正在气头上,自己先不说话,等他问再答。 “阿欢,那个技师现在什么情况?” “快40岁大姐,她老公也是技师,估计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你觉得怎么处理妥当?” “这单按全套完成给她提成,由主管安抚,如果她还要闹,让她去派出所报案,本来就是个误会,我们是服务行业,一点气都受不得只有不干。” 赵嘉许表情缓和许多,点点头,“按你说的办。” 常欢离开办公室,王昊起身去把门关上,回到茶桌上,试探地问,“许哥,吴警官那边怎么办?” “我会去找他,你别管了。”赵嘉许喝了口茶,眉头还是紧着。 王昊知道赵嘉许心情不好还有别的原因。 九曲水整个小镇传遍了方淮的绯闻,关于赵嘉许的那部分也非常难听,王昊不敢提,猜想赵嘉许或许已经听到。 王昊看赵嘉许抖出一支烟,连忙给他点上,“许哥,乡下地方都是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我看的出来,团团姐对你很上心。” 赵嘉许盯他一眼,“你才见一次,就什么都看出来了?我只看出你媳妇那巴掌打的确实卖力。” 王昊一身冷汗,挠着后脑勺尬笑,“她就是个泼妇。” “方团团该打。”赵嘉许平静地说道,喝了一口茶,又说,“被惯坏了。” *** 方淮的绯闻是方家的亲戚告诉沈重云的。 说找不到淮妍宁电话,找沈重云要电话问问淮妍宁,怎么把这个丫头教育成这样,她不要脸,老方家其他人还要脸,这是要把老方家,还有她爹方正则的脸都丢完吗。 还说你家赵嘉许脑子也不好,老赵当年就被淮妍宁勾搭,现在小赵又被方淮勾搭,你沈重云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 沈重云听了一口气上不来,打电话问赵嘉许到底怎么回事?让他下班回家说清楚。 赵嘉许不敢耽误,心急火燎的回家灭火。 沈重云说要给淮妍宁打电话,赵嘉许见事情有点瞒不住,只有把淮妍宁得肝癌,换肝现在身体不好的事情告诉他妈,又说,那几个男的都是方淮大学同学,都是下乡服务,待满一年就走。 “淮老师真的肝癌?” “是,春节前后做的手术,现在还在恢复期,你先别急着去问,不说就是不让你担心,也别把这些糟心话说去让她难过。” “老家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人闲话多,团团不了解情况,把房子租给同学是好心,镇子里的人是嫉妒。” “那说团团勾搭你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她回来了,我想看看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那有没有?那天来团团都不愿表态。” “我在努力,妈,我们毕竟那么多年没见,总要慢慢来是不是。” 大概是淮妍宁的病转移了沈重云的注意力,也让她心生许多感慨,就不再提打电话的事情,心里戚戚然的去休息了。 赵嘉许见终于把他妈劝住,坐下来,一身疲惫,想起这几天一个电话也没有,只在微信上问他在干嘛之类废话的人,心里就堵得慌。 例行查看方家装修进展的赵嘉许坐在车里抽烟,他特地下午过来,检查完装修进度准备和下班的方淮见上一面。 陆岷夜班,方淮懒得开火,在路边买了一个烧洋芋,边啃边走,香辣酱裹着粘软香糯的洋芋,吃的方淮暂时忘却烦恼,酱料要的多,汁水溢出沾在嘴角。 方淮刚转进巷口,远远地看见熟悉的黑车还有车里的人,心情愉悦起来,她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来到车门旁的时候,最后一口洋芋咽下去,嘴角的酱料还在。 赵嘉许见她出现就下了车,吸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下踩灭,没多会儿,她已来到面前。 咧着嘴,笑的人畜无害。 他突然就没了脾气。 从车上扯了抽纸,给她擦嘴,像个老父亲般数落,“多大的人了还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