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当着父亲、母亲面前发过誓,咱们镇北侯府的爵位永远是出自我世子哥哥这一房。姑娘这样一说,我倒是怀疑是不是姑娘和那个仆人达成了协议,好让我家世子哥哥跌入你的怀中,做的这一出好戏。” 阎凌照此番才第一次开口,他的声音尖锐,不像是男人,反而更像是凄厉的女声。 阎世子对着温云沭说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有你什么事情?以为仗着有几分武艺在身,便搂抱我这个陌生人,不知廉耻。看你的谈吐应该读过书,你分明是把书读到了肚子里去。” “我若是不知廉耻,我的未婚夫大约也是脸上无光。”温云沭说道,“阎世子,好巧不巧,昨个儿才下了圣旨,万岁爷让我与你完婚。你若是多恶言我几句,你自己也会被受到牵累。” 镇北侯的两位公子霎时间因为温云沭的话看了过来,别说是府中的仆人,此时甚至整个茶楼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温云沭跑动了一天,虽说换回了自己的衣衫,但是一天下来,她的衣服有了不少尘土,头上也是如此。她就算是有好容貌,这般蒙尘也让人觉得狼狈、落寞了一些。 阎凌照有好容貌,虽说坐着轮椅也是气度非凡,两人着实看着并不相配。 再想想看之前阎秉霖所说的话,有的茶桌轻声交谈,通过互换信息,弄清楚了温云沭的身份。 早年丧父,跟着母亲寄住在长青侯府,吃穿用度都是用的长青侯府的。 这人身份落魄得不能再落魄了。 “原来是嫂嫂。”阎秉霖立即双手抱拳,握住了折扇,“小子阎秉霖,在镇北侯府中排行第二,嫂嫂是来吃茶?这家茶楼是小子娘子所经营的产业,我会令掌柜记下嫂嫂容貌,若是嫂嫂过来做东,可以不用出钱。”最后还轻轻说道,“嫂嫂应当手头也不宽裕,这算是小子的一番心意。” 阎凌照的眉头皱成一团,“我来这茶楼尚且都要出钱,更何况只是温小姐?二弟你和我一起唤她一声温小姐就是,我觉得温小姐应当也没什么空出门才是,婚期在即,不如在家绣一绣衣裳。你今日里实在是不像话。” “若是我像话了,也救不下阎世子了。”温云沭含笑,但是语气很不客气地说道:“我还没嫁人,阎世子倒也不必提前就想着履行我丈夫的职责。”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很快又捂住了嘴,越发好奇事态的发展。 就连阎秉霖的瞳孔也是微微放大了一瞬,很快眼眸就弯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温云沭。 镇北侯阎凌照的身子再次轻颤起来,自从是出事以后,他的日子天翻地覆。 他曾心仪自己的第一任未婚妻,穆筱筱也会羞涩地看着他,他以为他们两人会白头偕老,结果转眼之间,穆家强行要求退亲,经过父母的周旋以后,穆家和阎家的婚事保留,但是穆筱筱不能嫁给他这个废人,穆筱筱被安排嫁给他的二弟。 第二任未婚妻是长青侯府所求的,他还记得曾经那位薛玉晶还羞涩地看着他,后来就是避之不及,为了急着躲避他,直接不体面地摔倒,而且狼狈到这个地步,她还不忘用手帕遮住脸不去看他。 现在这个未婚妻是圣上指定的,阎凌照本来就瞧不上她卑微的出身,现在这人居然也瞧不上自己? 凭什么? 阎凌照的目光陡然森冷下来,这目光让温云沭想到了当时阎凌照看着那条流浪狗的情形,当时狗狗夹住了尾巴,发出了呜咽的求饶声。 求饶对阎凌照有用吗?温云沭心中摇头,而且她的话本来就没有错。她对着阎凌照笑了起来,坦然迎接他的打量。 阎凌照的目光宛若是刀锋,恨不得一刀刀地生剐了温云沭,怒到了极点,他的声音反而很轻,“温小姐很好,你说的很对。” 对于温云沭这种油盐不进的人说教有什么用?她早晚是要嫁给他的,到时候她便知道,让自己的夫君难受一小下,她就会有此生绵延不绝的苦楚。 说完了以后,阎凌照再也不看温云沭一眼,双手压在了轮子上,身子一转,转动轮椅出了茶楼。 而阎秉霖看了一眼温云沭,在心中记住了她,此时却不适合与她攀谈,跟着阎凌照离开了茶楼。 两人出了门口,意外地见到了一人,那人与温云沭的简单装扮相比,可以说是明媚盛装,挽着的发髻是双丫髻,用一粒粒大小相同的珍珠作为发带缠绕在鬓发间,衣着是千金一尺的凌霄纱,头上所带的绢花是宫中所制,衣衫上挂着的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就连衣裙下露出的绣鞋尖也缀着龙眼大小的东珠。 她这样的装扮可以看得出,家里对她极其宠爱。 “穆小姐。” “筱筱。” 阎家的两位公子同时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