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不过,即使不知道,他还是,冥冥中,打了一个寒颤:“总觉得,有人在算计朕。” 这是肯定的, 而且, 韩琦不知不觉,已经占据了赵时身旁最近的距离,他毕竟,哪怕凭借真本事,也是比刘沆要更厉害一些的那个人,然后点头道:“确实,刚才陛下只是说了咱们不得不见他们的理由,但是,他们为何要约见咱们?哪怕没有此前的理由,单单是咱们是胜利方,他们是失败方,咱们有见他们炫耀炫耀的欲望,他们总不能也有刺激刺激自己羞耻心的想法吧!” “是。” 赵时扭头,一边往城墙下走,毕竟,这时候再留在城头,也没有太多意义了,一边笑道:“所以,韩卿认为是?” “鸿门宴。” 韩琦毫不犹豫道:“陛下,微臣还是觉得这是个鸿门宴,哪怕,这个所谓的鸿门宴不涉及陛下的性命,他们肯定也是要伤及您的其他,否则,微臣实在想不到,咱们有见他们的理由,他们凭什么,敢来,主动约见?”还嫌,丢的人,不够吗? 赵时点点头,这一点,他也不是,想不到的,只是,他实在是,太想……见一见耶律洪基了,除了,赵时还想要掌控这个人的情绪之外,赵时也想要通过他,打听,验证一些信息,最起码,萧观音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怕没有香消玉殒,赵时也担心,她应该是遇到了一些抽不开身的事情,固然,自己离得有点远,可能什么忙都帮不上,但是,萧观音帮自己不少,赵时几乎一点回报都没有给过,难免上一些心。 “陛下。” 刘沆在另一边,真的是,变了,认真道:“微臣愿随陛下前往。” 赵时摇摇头:“再议,现在还不急着定下,对方还没有回信呢!而且,对方即使回了信,想要促成这一次会面,这种等级的会面,也一定会磨磨蹭蹭好几日,到时候再议,也不迟。” “是。” 刘沆乖巧至极,然后,看到已经有不少百姓进来了,富弼,程墨忙不过来,刘沆低声道:“那,微臣便先去相助富弼相公?” “好。” 赵时并无异议,然后,所幸顺手把其他人都赶走了,只是下旨范纯仁,让他联系到赵宗实,高滔滔,让他们亲身过来,汇报一下情况,然后才,跟欧阳修,进行起了俩人不久前未尽的话题:“汝确定,西夏只是有异动,而,没藏讹庞没有离开,西夏都城?” 不知为何, 赵时总觉得,耶律洪基的目的,恐怕跟没藏讹庞,有些关系,而且,没藏讹庞如果真的知道自己骗了他,固然,在这种级别的交战中,无论交战双方是谁,都应尽量摒弃私怨,最起码,不应被个人情绪所主导,但是……一来,这个年代,还没有改了一国是一人的想法,二来,都是人,甚至,都是说一不二人,你耶律洪基能冲冠一怒为摘绿帽,人,没藏讹庞就不能一怒之下,掀起大战? 所以, 如果耶律洪基真的是说动了没藏讹庞,让没藏讹庞知道自己骗了他,赵时还,真有些头疼,但是…… “绝无可能。” 欧阳修斩钉截铁道:“老臣离开西夏都城前,还曾专门见过一次没藏讹庞,没藏讹庞还忙着研究,您新送给他的几本写真集,哪来的闲工夫潜入到战场中央,况且,他与耶律洪基也有旧怨,他就不怕被耶律洪基找个机会杀了吗?” 赵时, 松了一口气, 确实, 而且, 自己曾经装过欧阳修的侄儿这件事,契丹方面又不知道,况且,即使正面遇到了没藏讹庞,固然,没藏讹庞肯定会怒那么一下子,但是,赵时也有信心,正好彻底把西夏这个风险再按下去,便,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她,近来可曾联系过你?” 欧阳修一怔, 不过,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冷哼一声:“她敢,老臣待她,亲如子嗣,她却四处招惹是非,若不是官家武力惊人,说不得,就要被她害的,发生不忍言之事,老臣如何能容她?还敢联系老臣?她如果敢联系老臣,老臣非得,骂她一顿不可。” 所以, 就是, 也没有联系过你喽? 赵时微微皱眉,赵时并不是一个会为了女色,就舍弃正经事情的人,他现在,无论如何,最重要的,还是确保大宋在这片战场上永远胜下去,但是,不由的,赵时便有些不怎么搭理欧阳修,孤身一人,皱着眉,先一步往城墙下走…… 走了一阵子, 蹬蹬蹬, 欧阳修咬牙追了上来:“青,青儿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