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等你来杀。” 赵时毫不示弱,或者说,他这时候才是得势不饶人之人,猛的回头,喝道:“汝等且安居乐业,本王倒要看看,有本王在此,那只畜牲,还敢入城寻死。” 畜牲? 没藏田毅眼角一阵阵抽搐,自己何曾吃过这种亏,真恨不能就此冲杀过去,将这个年轻人,还有那年轻小娘子都踏做肉泥,但是…… 呼 风吹过时, 那城门洞里渐渐拉起的绊马索,那影影倬倬三四排林立的弓箭手,那…… 挖坑? 现挖? 没藏田毅眼珠子恨不能都瞪出去,这就是你说的安居乐业?但是,若是就这么退去,没藏田毅却又有些不甘心,数百里奔袭,刚骂了一句爷爷,便被对方城门大开的喝退,莫说他只是没藏讹庞的嫡子,他就是没藏讹庞的传承人,他如果就此灰溜溜的离开,也必定会遭受所有士卒的鄙夷。 怎么办? 甚至, 没藏田毅狠狠的,就开始后悔自己昨日怎么会一时冲动的就跑了过来,若是耽搁几日,多带些兵马,哪怕无法得到擒杀大宋太子的大功,也不至于如此的被动。 “怎么办?” 司马光一直等在门洞内侧,看到赵时施施然走回来,急忙一把把赵时拉到身后,然后才问道,赵时也不客气,直接道:“司马先生继续带人挖陷阱,布置绊马索,以防万一,其他人……”赵时扭头看了一眼:“折良不出意外,一俩个时辰内就会赶到太原,以他的聪明,他应该知道怎么做,到时候,没藏田毅必定逃跑,周同带人去追……” “切记……” 赵时没有给周同兴奋的机会:“只需你远远跟着,不许追击太深,以防中计,然后,等到前方战起,你再一起冲杀,明白了吗?” “那殿下您呢?” 司马光忍不住抓住了赵时的胳膊,恨不能一下子把赵时甩回开封府,皇宫深处去…… “我?” 赵时摇了摇头:“且为我准备三十余匹快马,我……自有妙用。”说着,赵时扭头看向了城门外,进又不敢进,退又不愿退的没藏田毅,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一个时辰了。” 紧随在没藏田毅身旁的说汉语者,忍不住又开口劝道:“少将军,咱们退吧!” “怎么退?” 没藏田毅恶狠狠的看着城门里,城门里,都开始摆出烧烤摊了,如此被人轻视,他如果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去,如何统帅三军? 但是, 让他进, 他这会也看明白了,他在赵时第一时间露面时冲杀,或许还有几分机会,现在进,里面别说绊马索了,连陷马坑都挖好了,那就真真就是作死了,但是…… 幸而, 就在没藏田毅游移不定的时候…… “杀啊!” 一众人身后,却是突然又冲杀出来了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也穿着跟刚才那太子身后士卒差不多的黑底红边捕快服,没藏田毅……不惊……反喜,那大宋太子,总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急忙回身,马鞭狠抽马臀:“无须进城,先杀来犯者。” “杀啊!” 与此同时…… 赵时也带着三十余骑,从太原的另外一道门出城,绕过了战场,先一步往西夏方向疾驰了过去,奔驰了大约百余里,死皮赖脸非要跟着的司马光,指着一处山谷道:“若不阻碍,没藏田毅必从此处退回。” 说是说的干脆,但是,司马光说完这句话,立马便又劝了起来:“殿下,臣知此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没藏田毅不重要,他只是没藏讹庞的数子之一,但是,如若咱们将之擒杀,必为西夏寻到理由,大举进攻。” “西夏侵略,还需要理由?” 赵时扭头,一路上难免被司马光絮叨的有些心烦:“莫说没藏讹庞嫡子被杀了,就是没藏讹庞的宠物丢失,他也能大举入侵,所以,西夏打不打咱们大宋,不是咱们大宋给不给理由,而是对方有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司马先生如果觉得我做得不对,尽可具表上奏。” 司马光沉默, 他是以大局论,而若说仇恨……他担任并州通判已有三年,这三年间,他不敢说看遍了人间惨剧,却也绝对饱受摧残,如果可以……他很不能把没藏讹庞的脑袋当蹴鞠踢,但是…… “殿下,若引得……” “别说了。” 赵时一把按住了司马光的脑袋:“没藏田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