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时点点头, 有点感动。 就是感动之余,赵时绝非阴谋论者,也绝非不相信这世间存在完人的自私自利者,但是,他就是觉得……大仁似伪。 当然, 无凭无据之下,赵时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一种感觉也不至于让赵时去做什么,只可能是多关注一些,然后又与几乎每一位开封府衙甭管大小官员都笑谈了几句,赵时这才找到程毅,问道:“狄咏说,陈郁与常平患了疾病?” “应当是。” 程毅有些不确定:“不过,小人已经请了疾医诊治,郎君可以先问询一下。” “好。” 赵时没拒绝,然后跟着程毅先去了开封府狱,开封府狱这些时日已经清净了很多,然后见到了疾医,疾医便是治疗疾病的医生,还有专门治疗刀伤的金创医,治疗食物中毒的食医等等。 疾医属于不太上的了台面的医生,不知赵时身份,只是看到赵时行来时,龙行虎步,身后,身前又聚集了这么多的高官,便急急忙忙跪下:“小,小人,医,医术有限,请,请大老爷另择高明。” 赵时摇摇头, 探头看了眼病床上,一对对躺着的陈郁与常平,这俩人不仅仅在朝堂上,他一弹劾他便下跪认罪,而且,他下跪认罪之后,弹劾之人竟也不打断,不说话了,实在是太明显了。 赵时问:“可曾诊出病症?” 疾医拨浪鼓似的摇头:“小人只怀疑偶感风寒……” 我看伱是就会个偶感风寒吧! 赵时有些无奈的看向程毅:“犯人也是人,狱中不是有狱医吗?” 程毅尴尬, 狱医是用来吃空饷的,这年头,谁会给犯人看病,况且,即使有狱医,狱医说不准连偶感风寒四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会说:“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