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了,他疼得嚎叫爆粗口:“妈的你——” 话音还没落下,脖子被掐住,面前的男人眼底满是狠戾,似乎真的要他死。 段邃掐着脖子将人拎起来,想到他方才或许眼睛在陆斯陶身上乱瞟,想到他或许对她说了什么龌龊下流的话,想到他对她的肮脏心思,想到她手腕上那一圈淤痕……段邃就想把他的脖子拧断。 手上用力,男人翻着白眼,双腿挣扎着在地上乱蹬,段邃猛地将他甩到茶几上。 哗啦一声,茶几上的杯盘落了满地,男人趴着“嗬——嗬——”的喘气。 段邃薅着他的头发,将脑袋揪起来,一把按进茶几上融化了一半的冰桶里。 包厢内播放的歌曲切换到下一首,重金属打击乐,旋律激昂,盖住了他挣扎的响动。 陆斯陶从最开始的惊恐,到怔愣,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冷漠地看着被按进冰桶的猥琐男。 段邃的手用力按在他的脑后,昏暗的氛围灯从头顶打下来,在他眼底投下一层暗影,他身上浑然一股她从未见过的冷鸷。又野又狠。 陆斯陶定定看着他,呼吸轻缓下来。 段邃似有察觉,蓦地转头看过来,对上一双清澈潮湿的眼睛,他心跳骤然停滞一霎。 也是这一霎,那双眼睛猛地闭上了。 段邃心脏抽痛了一下。 陆斯陶闭着眼,听见水声和咚一声,濒临窒息的呼吸和咳嗽声……应该是段邃把那人从桶里拎出来,扔到了地上。 黑暗中,她感觉有人站到她面前,轻缓地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按进体温微热的怀里。 耳边,他的声音低缓:“对不起,吓到你了。” “别看。”他说。 一开始看见他打人,确实有被吓到,但后来已经冷静下来了。闭上眼睛,纯粹是因为突然想起来他让自己闭眼等,下意识才闭上。 陆斯陶轻轻摇了摇头。 这时,包厢的门又被猛地推开。 云焦和尤永、徐铎闯了进来,见包厢内的情景,都没出声。 陆斯陶手机上的第一紧急联系人设置的是云焦,就是考虑到或许会有突发状况,刚才事情紧急,她没有时间在通讯录中找出段邃,下意识点了最方便的紧急联系人。 陆斯陶的手机刚拨通就挂断,必然是有事,云焦三人没有任何停留,立马就往餐厅跑。 现在看情况,人应该没事。 趴在地板上的猥琐男刚缓过一点劲来,恍恍惚惚地看见包厢里多出好几个人,清一色人高马大不好惹的模样,他吓得一激灵蹬腿往后退,哆哆嗦嗦地求饶。 段邃动了下身形,把陆斯陶遮严实,不让肮脏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低声问她的意愿:“想怎么做?” 陆斯陶轻轻开口:“还有初冉。” 段邃顿了一下,掌心收紧。 他刚才只顾着追来包厢,看见初冉也在走廊里,但他没在意对方。 “走廊里有监控。”她声音轻淡,“报警。通知温律师处理。” 云焦应了声:“是。” 段邃弯腰,手穿过她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离开包厢。 - 段邃将人抱上车,陆斯陶搂着他的脖子不松开,小声说:“你陪我。” 他应了声,好。 就着抱她的姿势上车,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脖子。 云焦通知完陆斯陶的私人医生,一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陆宅。 她似乎累极了,脸上倦色明显,靠在段邃怀里,一路上都闭着眼没说话。 被抱下车时,她才低声吩咐了句:“今天的事,不许告诉爷爷,脚踝就说是我下台阶时不小心崴到的。” 保镖颔首应下。 郑医生已经到了。 段邃把陆斯陶抱回卧室,让医生替她检查脚踝的伤。 白皙的脚踝红肿一片,医生一碰,她就喊痛,段邃想上前,被简姝拦住,请去了门外。 声音被隔绝在身后的门内,简姝留下句,你先走吧,就进去了。 段邃没动,站在门外,眉头没有一刻松开过 直到医生出来,得知她没有大碍,他才稍稍放心。 简姝从卧室出来,看他一眼,冷淡说:“斯陶需要休息,让你先回去。” 段邃这才离开。 回房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