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免一切结束,而避免一切开始。 可是徐箴言的选择是——你可以保持不变,我来慢慢适应你。 事到如今,她终于想起来他表白的那一天。她关于徐箴言的梦中记忆,在一点一点苏醒。 …… 走廊上安静极了,没有人说话。 徐雯突然之间明白了原来徐箴言一直在假装他不知道那个秘密。而她丝毫不知情的丈夫已经在场。 “姐夫。”徐箴言立即跟蕊蕊爸爸打招呼,顺便也是提醒徐雯。 蕊蕊爸爸担心女儿,点点头便进了医生办公室。 “姐,这是林菀。”徐箴言扭头将林菀牵过来。他没有给徐雯任何思考时间,免得再出差池。 “您好,我是箴言女朋友,我叫林菀。”林菀主动打招呼,暗地里轻轻捏了捏徐箴言的手。她说她是女朋友,而不是妻子,因为不想一下子给徐雯太多刺激。 “你是——”徐雯眼眶的微红还未退散,略有愕然,“你是那个小提琴家。” “您知道我?”林菀轻轻笑了下,想让气氛轻松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觉得徐雯十分眼熟。 “我以前带女儿,”徐雯顿了顿,拧了下徐箴言的胳膊,“他也带我和蕊蕊一起看过你的演奏会,我们总是坐在第一排。”她叹了口气,主动跟林菀道歉,“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应该正式点,没想到在这里,什么也没准备。” “您不用客气。” “没事,姐。蕊蕊都见过她好多次了。”徐箴言补充。 “这不都是怪你没个计划。”徐雯拍了下他的胳膊。她渐渐恢复往日的镇定,却不太敢看弟弟的眼睛。 这时,蕊蕊爸爸出来了,“蕊蕊是轻型地中海贫血。”他松了口气,“大夫让我也去做个基因筛查。”这个疾病会遗传。徐雯没问题,那只能是她丈夫的问题。 不过,轻型地中海贫血不容易被检查出来,症状轻微,无需治疗,也不需要移植骨髓。 这个结果是不幸当中的万幸。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跟医生沟通好,是半个小时后。徐雯不肯让徐箴言和林菀多呆,她心里还是乱,依旧不忍看弟弟的眼睛。她将徐箴言往电梯那边推,“别担心了。时间也不早,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别在这里呆着。” “我待会送你们回去。”他说。 “有孩子他爸在,你让他尽点父亲的责任。”徐雯催促,“林菀再见。下次来家里玩。” 林菀见她态度坚定,便道:“那我们先走了。下次见。” 徐雯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胸口的酸堵一直未消散。她深深呼吸一下,抬头看向天花板,让眼里的水润感消失,这才重新跟医生和丈夫说话。 默默地,她忍不住再次回头,突现一种急切的情绪,想要飞奔过去说出一切,可电梯门已经关上,走廊空无一人。 “老婆?”丈夫的呼唤让已经迈出一步的她重新回神。 徐雯呆愣在原地,看到蕊蕊在保姆的带领下从楼梯爬上来。 “哇,好高好高哦,我爬上来了!”蕊蕊看到妈妈便开心地扑过来,“妈妈!” “哎。”徐雯丢了包,蹲下紧紧抱住女儿,仿佛这就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浮木。她埋首在女儿肩头,终于哽咽出声。 …… 出了医院,已经是晚上九点。两人还没吃饭,打算去找点吃的。 月色下,树影绰约。 林菀与徐箴言十指相扣,甚至将大半部分身体重量都依靠在他那边,“你知道吗?我妈说她很欣赏你。” “能被她欣赏,很难得。”徐箴言温温和和地说。 “我看中的人,她当然欣赏啦。”林菀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安抚徐箴言,“而且我今天又想起一些哦。” “想起什么?”他果然打起精神,来了兴致。 “你猜。”她跳到前面,背着手,后退着走路。 “想起我们一起去阳澄湖捉螃蟹?” 林菀摇头。 “你拉琴,我在旁边弹钢琴给你伴奏?” 林菀继续摇头,脚下一歪差点摔倒。 徐箴言立即将她拽回来,朝路过的阿姨道歉。但他也没让林菀规矩走路,而是任由她继续退着走,他自己注意着路况和路人,好在人不多。 “想起泼水节?”他又认真思考。 “近了。” “想起你当时摔了个大马趴?” “什么!”林菀理直气壮地叉腰,“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