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考量。两人都对彼此的选择表示尊重,并且真诚地祝愿对方能够获得幸福。他们在多年的友谊中形成了信任感,这种信任感带来的精神慰藉,让他们更加频繁地向对方倾诉心事。 一日清晨,王泗源洗漱完毕,下人告诉他今天的信件已经取出来放在餐桌上了,他猜测是梨央寄来的回信,便匆匆向餐厅走去,没想到餐桌前突然多了一道熟悉的女人身影,而叶宁欢则站在一旁,低头与她说着什么。 真是邪门了,自打分家以后,叶珑心八百年都不往偏房跑一趟,今天抽得是什么疯? “早上好啊,泗源。”见他进来,叶珑心抬起头主动打了招呼,脸上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早上好。”王泗源点了点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人挪到了叶宁欢身边,眼神却一直往餐桌上瞟。 “你要找的是这个吧。”叶珑心突然用两根手指夹出一张白色信封,举到他眼前晃了晃。 王泗源急道:“没错,这是我的信,请您还给我。” 叶珑心完全没有把信交出来的意思,而是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笑道:“我已经很久没跟梨央联系过了,十分想念她,不如让我来替你读这封信吧。” “......” 还没等王泗源开口,她又笑着问道:“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我和宁欢不该知道的事儿吧?” 见小两口脸色铁青,她轻轻挑了下眉,笑得更加张扬了:“既然你们没意见,我可要仔细看喽。”语罢,‘呲拉’一声将信封撕开,取出信纸,当着两个人的面儿大大方方地看了起来。 啧——别的且不提,秦梨央的字倒是进步了不少,至少能读懂十分之七八了。 她在信中写道: 泗源哥,我已看过暖儿的照片!孩子生得十分可爱,眼睛又大又亮很像你,嘴巴小巧精致很像宁欢姐,真希望早点抱抱她。 我每天都盼望与你们见面,但时局动荡,我又身份特殊,不能擅自离开陈阳城,实在是遗憾至极。另外,有件心事我只跟你一人讲,前年呈央明珠塔上的那场大火害怜儿失去性命,此事已成为我的心魔,我时常梦见她在熊熊火焰中呐喊、哭泣,梦醒后便久久难以入眠。这一切都是叶家人造成的,我一辈子都不会跟他们和解,更不想踏进叶家半步,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不过不用担心,我所厌恶的人并不包括宁欢姐姐,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我希望你们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叶珑心将信纸轻轻合上,意味深长地向叶宁欢问道:“你知道自己的丈夫和他的嫂子频频飞鸽传书,嘘寒问暖吗?” 叶宁欢直言:“我知道。” 叶珑心点了点头,随即浅浅一笑:“怪不得她在信里夸你温柔善良,骂我阴险歹毒,这么一比较,我确实输了很多 。” 小两口的脸皮“唰”地一下白了起来,面面相觑,气氛十分尴尬。 叶珑心单手托腮,漫不经心地转头看向王泗源,问道:“既然秦梨央眼中的叶家如此可恶,为什么还要跟你保持联系呢?你现在不是叶家人吗?还是说身在曹营心在汉,随时准备回陈阳城效忠你的好哥哥?” “姐姐!”叶宁欢觉得叶珑心说得太过分,赶紧打断她的话头,又对王泗源道:“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我跟姐姐讲两句话。” · 叶珑心一边喝茶,一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王泗源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不敢顶撞叶珑心,于是咽下口气,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他一踏出房门,叶宁欢赶紧凑到叶珑心身边解释:“姐,他跟梨央真不是那种关系,只是朋友而已,咱也不能说结了婚就不允许人家有朋友了,那也太不讲情理了。” 叶珑心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我的好妹妹,难道我有义务帮你看管男人吗?” 叶宁欢愣了一瞬,随即又冒出了一种猜测,小心问道:“泗源在都督府只是做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机密,你不会认为他是王家安插的间谍吧?” “他有那个本事?我怎么不知道?”叶珑心讥讽地勾了一下唇角,又摊开眼前的信纸,故作深思地摸了摸下巴:“我只是想不明白,秦梨央为什么会这么恨我。” “我知道红河滩那场大火让她失去了一位重要的朋友,可那完全是一场意外啊。即使计划再周密,我也不可能顾忌到塔上的每一个人,难道就要因为极小概率的不幸而放弃整个计划吗?如果这样,世上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蝴蝶扇动翅膀尚能引发一场海啸,更何况我们这样整天工于心计的人?如果任何一个不可控的意外都要算到我头上,那我身上的冤魂可要比红河滩的野鬼还要多了。” 她耸了一下肩膀,又道:“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但我自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