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提出,“淑妃女出降规格比之元真,再减一等。” 太后眉峰不动,淡淡分析,“这种时候的和亲,无疑是鸡肋,我不认为赵国有尚我朝公主的资格。” 皇帝轻轻摇了头,“阿娘看来还不明白我请您掌宫权的原因在哪里。我的后院,有人心大了,手伸太长,势力还不容小觑。” 成泛心惊,这里面竟然还有缘由? 皇帝看向她,声音还是那么波澜不惊,“这门亲事还得继续。不然,阿娘会认为元真能安然听到现在?” 是了,成泛恍然。 怪说不得皇帝默许了她听到这些多年前的秘辛,原来是早已把她作为谋划的棋子。 皇帝与太后的谈话,从来都不会有第三人在场的,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两方紧密相连,所有谋划的风声从未走失过的原因。 太后也有些惊异,她原来以为只是敲打一下不老实的宫嫔与宗室,没想到真正要处理的是宫嫔背后与邻国勾结的势力。 这种事不比其他,说不好,就是覆朝灭国的祸根。 皇帝这才正眼看向成泛,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松快与警示,“不管怎样,元真,你要记得,你是成家的女儿,不管是你算计别人还是别人算计你,胜负输赢都要承受得起。” 他眼神凌厉起来,对她说,“否则,你一辈子都走不远,只能臣服于人。” 成泛默然听训。 她有点意外,但也不意外。 皇帝对于她不是个慈父,没有什么温情可言,偶尔得见的几次面,不是查阅功课的好坏,就是严厉的大道理训诫。 不意外在于,这实实在在是皇帝一向的风格,他的眼中,只有征服与臣服。 他要让身边的人不论妻妾还是子女,都臣服于他,但又要求自己的子女去征服他人。 极矛盾又极霸道。 “这次你是委屈了些。说罢,你有什么要求?”皇帝漫不经心地看了成泛几眼,这张与故人有些相似的面孔,勾起了几缕残旧的回忆。 成泛离座,深深叩首,指甲掐进掌心,平稳说出了自己所求,“臣惟愿圣人允我念完国子监后,挂职六部。” 皇帝听后眸光沉沉。 倒没料到,自己和皇后的这个女儿,既有骨头,又有狠性。 像极了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