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著和程臻的手机通信因为之前的突发事件中断了几乎半个月,有好几次,程臻想主动发消息缓和关系,但又不知道用什么作为开头。 “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我们真的不是有意跟踪你和别人去开房的。” “我们真的只是担心你,因为看到了你那个表弟在学校里用你的身份证领安全套,你也知道的,我们一直都很怀疑他。” …… 好像越说越错,毕竟事情的开始就是个错误,怎么解释都是错。 这还真是个难题,程臻之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她被动地等待着上天空降一个能够让他们重归于好的机会,然后,很快的,这个机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砸在了他们头顶。 几天后,陈知著主动用以一种十分关心的口吻来找她。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了?” 程臻心中升起小小的开心,这一问,就表明他气消了,他们可以重新做“叔侄”,自己遇上的荒唐事还有这种收获“是拾叁和你说了什么吧?” “不用管他,我关心的是你的事情。” “额,这个嘛……”程臻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我知道那听起来很离谱狗血,但是事情肯定不是他跟你说的那样。” “他只跟我说了他看到的事情,其他的那些添油加醋的八卦,我也不会信。” “就是……”程臻组织了半天语言无果,索性直接摆烂,“真的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别担心了,你也别想太多。” “靳熠用你的名字开了间酒吧,恨不得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然后他通过拾叁找到你,再然后,你们两个人单独聊了些事情,他就光着身子出来了!这叫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听到别人添油加醋地谈论自己的事情,程臻还是没绷住,幸好,她是隔着手机和陈知著沟通,自己乱飞的五官没有被对方看到。 “你这话说的就夸张了,准确一点,他是光着上半身,跟光着身子还是区别很大的,还有,我可没说那间酒吧是我的名字,我不承认这个事,你别乱说。” “你说的这两件事,区别很大吗?” 程臻态度十分诚恳,但内容避重就轻,“区别很大啊,而且我和他就是在语言和肢体上发生了一些冲突,我泼了他一杯酒,然后他的上衣湿了,所以脱了,就这么一件事情。” “你现在不是已经休学了,为什么还和他有联系,还能有冲突?” 程臻学着陈知著之前保护自己隐私的口吻,“我不能说,那就是我的私事了。” “那行吧,我就是怕你出事,既然都已经离开学校了,就尽量少和他们接触,我也跟拾叁说了,我让他留个心眼,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就提前告诉你。” “是吗?你确定他不会站在他老板那边把我卖了吗?” 陈知著听完,立马十分利落地把拾叁卖了,“如果是这样,那我让他辞职,换个老板。” 看到陈知著的毫不犹豫,程臻也舒心不少,突然就洒脱起来,“其实,我跟靳熠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如果之后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也真的没什么好害怕和担心的,反正已经发生过了。” 巨石砸入深海,手机那头陷入了沉默。 程臻不以为意,“怎么了,你不也是这样,瞒了我们很多劲爆的事情吗。” 她先是听到一声叹息,再然后是陈知著的声音,“你不要出什么事就好,早点休息,就这样吧,我想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 疲惫和失落,程臻听出了这样的情绪。 她终于在此刻明白,其实陈知著从来都不是太阳,与其说他隐藏了自己的性向,不如说他隐藏了那个真实的自己,他想让周围的人都好好的,所以把那个疲惫失落,焦虑又压抑的自己隐藏了起来。 程臻一阵心疼,“我还有个问题。” “你问吧。” “陈知著,其实,你很讨厌他们对不对,你根本就不如看上去那么平和,那么不在意,那么能放宽心。” “是,我总是劝你看开点,但其实我自己都做不到,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也挺假的。” 还能说什么呢? 程臻被无力感包围,她最后说道:“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像极了作文苦手写作,在结尾处非要无奈又勉强地点题。 结束了和陈知著的通话,她放下手机,倒在沙发上,眼前又浮现出今天发生的种种,如同放电影。 事情的起因还是拾叁,从某方面来说,程臻算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