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自己开心的话,那就去做吧。 他们三人在学校后街上小小的饭店里吃饭,好像又回到了研一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无事一身轻的原因,陈知著看起来生机勃勃,“我的臻臻——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数月不见的两人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有很多事情改变了,又好像没有改变。 今天晚上的重点本应是陈知著,但他十分熟练地把话题握在自己手中。 “臻臻啊,虽然你没有公开,但是我看的出来,你谈恋爱了,感觉怎么样?” “额,这个嘛……”程臻故作低调,但又带着炫耀,“男朋友比我小,还在读大三,体育特长生,乐于助人奖状获得者。” “可以可以,”陈知著一副“自己的猪终于会拱白菜”的欣慰表情,“不错!叔叔非常欣慰。” “那最近实习怎么样呢?” “其实也还行,但我感觉最近我又到了间隙性踌躇满志的时候,之前我妈来看我的时候问我读不了博士打算干什么,我突然就跟她说,谁说我读不了博……” 程臻和陈知著有来有回地聊了起来,颜抒在一旁看着,还以为时光倒流,又回到了拜年的时候。 “咳咳。”她十分客气地咳嗽了几声,无人在意。 “够了,打住,咱们今天吃饭的重点,是即将要毕业的陈学长!请陈知著学长不要反客为主!” 颜抒似乎是对陈知著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更生气,她眉头紧皱,“你要不把自己的事情跟程臻说一遍?” 陈知著苦笑,“这个嘛,我觉得颜抒她肯定已经跟你说了,就是我放弃了面试,打算今年再考省里的职位。” 颜抒:“你还没说你之后的这段时间打算干嘛呢。” 陈知著:“我打算直接脱产备考。” “啊?”虽然毕业生二战三战的事情最近越来越多,但程臻觉得这是不能合的群,需要慎重思考,“那你现在就这么决定了吗?你爸妈怎么说?” “他们觉得我颠三倒四,态度跟你们差不多,问我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报省里的岗位,现在毕业了不想着赚钱,反而还要靠家里面养着。” 程臻:“钱以后还能赚,主要是你自己的时间被浪费了,而且……原本可以不被浪费的。” “确实,但也确实是我自己的决定,这些后果,我也只能承担。” 陈知著是认命般的语气,但程臻并没有从他的话里听出可惜和悔恨,这才是最让人奇怪的地方,大概也是颜抒气愤的原因。 颜抒:“你肯定还瞒了我们什么事情,你现在整个人的状态真的很奇怪,你要是没受刺激,怎么可能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今天我们难兄难弟都在这,你要不开诚布公的说一说?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大家能一起帮着解决。” 程臻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因为这个问题也正是她自己想问的,她想问颜抒,想问颜叙,想把他们背后的事情全挖不出来。 陈知著大概不知道颜抒的这些事情,而他们两个又不知道自己去摩洛哥背后的事情,这个桌上每一个人都有秘密,都做过那种,看起来不是受了刺激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 那大概就是,这个桌上每个人都受了刺激。 “我遇到的事情吗……”陈知著抱着手臂,“我知道大家都在关心我,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也不想说,可能之后到了合适的时机,大家自然而然就明白了,但现在,我觉得还不是时候。” “你还真的有什么事情?那你……”程臻努力用一种不冒犯的语言询问,“你不是得了什么病吧?你身体现在还健康吗?” “我身体很健康,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那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陈知著直接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程臻也不好再问,她的余光瞟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颜抒,对方显然比陈知著这个当事人更加失落和可惜。 “我还以为大家终于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都能好好的,之前很多时候,我的动力都是从身边的人身上获得的,所以我真的很希望,每个人都能越来越好,”颜抒说着说着有种想哭的意味,“所以我很希望你能考上公务员,这样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吧,感觉我的生活也能有点盼头。” 希望周围人的光芒能照亮自己。 程臻很理解这种感受,但她之前确实没想到,颜抒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周围这些人的身上。 颜抒想接着问,但陈知著一个字也不愿意说,晚上的这顿饭结果真的只是在单纯地吃饭,到最后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