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后,在上岸之前杀掉我都没关系。” “我不想这么快回答你的这个邀请”卫燃指了指头顶,“在天气变遭之前。” “天气很快就会变遭了”斯皮尔抬头看着被浓雾遮掩的天空,语气中的焦急也无法掩饰的一丝不漏。 “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明天的天气” 斯皮尔用力喘了口气,像个预言家似的说道,“明天中午前后,天气就会变好,而且未来几天都会是好天气。 头顶德国人的轰炸机队会变的和以前一样多,海水也会重新流向东北方向。 我们我们也会被送回法国。” “你怎么” “维克多先生,能把你的钢笔借我用用吗?” 斯皮尔似乎放弃了说服卫燃的打算,反而提出了新的请求,“早饭前我见尤里安先生把钢笔还给你了,请借给我用用可以吗?” “最后一个问题”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借着衣服口袋的掩护取出了钢笔。 “问吧” “你的计划里,尤里安必须死吗?”卫燃认真的用希伯来语问道。 “我的计划能百分之百把我们所有人,包括这座浮标送到英国的海岸线,你觉得他不会阻止吗?”斯皮尔反问道。 “我会找机会问问尤里安愿不愿意去英国住一段时间” “他是个高傲的德国贵族,比任何你知道的德国容克贵族都要传统、死板和高傲的贵族。” 斯皮尔哼了一声,“你的提议还不如让他含着我的老二自杀。” “你对他似乎很了解?”卫燃说这话的时候,也将手里的钢笔递给了对方。 “我的祖父曾是容克贵族的商业管家” 斯皮尔接过钢笔的同时厌恶的说道,“他们身上那让人作呕的傲慢,我就算被丢进瑞典人腌制鲱鱼的木桶里都能闻到1 再次用力喘了口气,斯皮尔说道,“维克多先生,谢谢你的钢笔,既然你需要时间考虑,现在请让我自己待一会吧。” 沉默片刻,卫燃干脆的转身走进了瞭望塔,却在关上舱门之后,并没有急着下去。 他不知道此时坐在甲板边缘用钢笔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的斯皮尔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就好像那个犹太人已经把自己的心藏在了周围触手可及却又不可及的浓雾里一样模糊不清。 恰在此时,浮标内部也传来了菲尔的声音,“好吧,尤里安先生,这些香烟是你的了,这一局你赢了。” “谢谢” 尤里安用拉丁语回应了一声,随后换上了德语,朝刚好下来的卫燃招呼道,“维克多,你下来的正好,马上就要开始新一局了,你要参加吗?或者直接去站岗?” 闻言,卫燃神色如常的走过来坐在桌边,端起属于他的杯子,将里面的白兰地一饮而尽,信心百倍的说道,“这次我可不会那么早被淘汰了。” “来试试就知道了” 菲尔一边洗牌一边招呼道,“海蒂小姐,你也来参加吧?我们一起把维克多再次淘汰出去,然后他就可以重新回到甲板,把斯皮尔换下来了。” 闻言,海蒂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看了眼卫燃之后也坐在了桌边叠起来的毯子上。 新的牌局只开始了不到15分钟,领航员菲尔懊悔的拍了拍额头,起身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放在桌子中央的饭盒盖子里,“该死的,我的运气太差了,怎么全都是烂牌?” “麻烦你把斯皮尔替换下来吧”卫燃笑着说道。 “下一把我要把你们所有人都送上甲板”菲尔放出一句豪言壮语,这才攀着梯子爬上了浮标甲板。 “他刚刚似乎是故意输牌的”尤里安用只有卫燃能听懂的德语说道。 “别这么说”同样发现了些猫腻的卫燃矢口否认道,“这是因为我的技术好。” “确实,你的牌技确实不错。”尤里安漫不经心的附和道,就好像刚刚他那句话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