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肖贤拿着那把刻着‘却邪’二字的木剑,兴致勃勃的凑到坐在台阶上的慕紫苏身边道:“饕饕啊,上次你教我的剑法师父记不住了,你再教师父一次好不好?”
慕紫苏看着他舞剑时跟乌龟似的慢吞吞的动作,便一脸嫌弃。
“走开,不要烦我。”
慕紫苏只要一想起他坑自己的事儿便气儿不打一出来。现在她正在盘算着,三年后若是乔疏影她们找上门来怎么办,要不还是赶紧卷铺盖溜之大吉好了,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不说,还会挨揍。
“其实啊,师父以前,也是个用剑的高手。只是日子久了,有些生疏,还需饕饕来指教一番。师父想跟你一起修真,好不好?”
微风拂柳,慕紫苏心里猛地收紧,凝视着他温煦的笑容,他不过不想自己这样轻易放弃。
可在感动之余她转念一想,跟他一起修真,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过几日便是你十一岁的生辰了,师父带你去长安城玩,如何?”
“不去,没功夫,我很忙。”
帝都长安,有极乐之乐的美名,那是她想象不到的迤逦繁华。可从杏花村到长安城要走那么远,这一路开销肯定巨大,长安城物价又高。最关键的是,她不想跟这个麻烦精一起去!还要照顾他,时时刻刻看住他,以免他又作幺蛾子……
肖贤悠悠的道:“听说一剑独秀出生于长安——”
慕紫苏听到这个名字,脸刷的就红透了。这全九州她最崇拜最爱慕的人便是一剑独秀,甚至将他作为自己的榜样和目标。
一剑独秀,也就是无上魔尊成魔前的称号,即是现在成天乐乐呵呵带娃的肖贤。或许连肖贤都不知晓,自己曾经的形象祸害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那震袖沧海离世孤逸的姿态,那句“善恶在我笑骂由人”的名句流传至今,影响了起码两代的修士,一个出自道门的凡人,为了妻子胆敢弑神?此等气魄和壮举都太令人向往。于是他们都因崇拜而追随他的脚步,这也是紫禁宫封杀他的原因之一,这样凶残毫无伦理道德可言的人对少年修士的心理成长负面影响太大了。
但他的故事还是为人传颂,街头巷尾的说书人都要靠他脱贫。
所以慕紫苏一提起他,脸先红透了,她总梦见自己与他一人一马行尽天涯,甚至与他痛饮时醉倒在他怀中。崇拜中带着些爱慕,爱慕又带着些不可及,实在太令她着迷了。
“真的吗!那我姑且陪你去好了!”
肖贤开心的将她揽入怀中,“师父知道,饕饕是最疼师父的。”
慕紫苏嫌弃的推开他,白了他一眼,“别自作多情了,才不是因为你。”她看着他不禁叹息道:“唉,为什么我师父不是一剑独秀。”说着,她害羞的捂着脸,沉浸在一剑独秀的美色中。“他仗剑江湖,侠肝义胆,还生得那般漂亮,真不知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之人。”
见肖贤不吱声,慕紫苏突然觉得方才失言了,虽然他傻,但也是有自尊心的,怎么能拿他二人做比对。
慕紫苏赶紧解释道:“刚刚我…………”
只见肖贤眼中眸光闪闪,“你能……再说一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