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颜连忙称诺,瞅了一眼栗良娣,还是一副傲娇的面孔,也不便与她多计较,便回身赶紧走来。 及至栗良娣走远了,太后方睁开眼,叹气道:“哀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是太子妃,将来是皇后,言行举止要雍容大度,何必为了别人的一句话失了自己的身份。 再说,你跟太子成婚也有几年了,要把心思用在太子身上,想点办法笼回太子的心,也生个皇子,让哀家高兴高兴。薄家的荣耀全在你我二人,哀家希望你能真正担起家族使命。” 薄颜委屈哭道:“臣妾对太子不是没用过心思,什么办法都想尽了,可是太子就是不喜欢臣妾,臣妾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太后道:“这一点你再不喜欢,也要学学栗丫头,多会撒娇啊,给哀家都这么会撒娇,何况跟太子呢,太子也是男人,男人都喜欢会撒娇一点儿的女人。” 薄颜道:“太后的教训臣妾记下了。” 太后道:“不要总记下,记住了不去做有什么用,要想办法,要多尝试。这样吧,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哀家会让太子跟你过个团圆夜,你这两天好好准备准备,不要再辜负了哀家的一片苦心。” 薄颜既惶恐又惊喜,又服侍太后吃了会儿茶,便也跪安了。 出了太后寝宫,便沿着滴水桥向南边一带花园走去。一面走一面欣赏两旁景色,忽然碧荷提醒道:“太子妃您瞧前方那个人不是王娡吗,她跟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不知干些什么,不如咱们躲在树后看看她们有什么勾当?” 薄颜也已瞧见王娡在和什么人说话,于是紧走两步躲在一颗高柳后面,只见和王娡说话的那人身材消瘦,却是栗姬的贴身侍女木瓜。 木瓜四顾瞧了瞧,见没人方走近了王娡,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回头看看四下无人,方放了心。王娡看上去也颇为紧张,口里说些什么话离的远也听不真切。 碧荷在一旁恨恨道:“这个吃里爬外的小贱人,原来她背着太子妃竟然跟栗姬的身边人来往偷偷来往,看这光景,她竟早已是栗姬的人,可恶的东西!” 薄颜也不禁动怒:“好个王娡,她果真要是背叛了本宫,那她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正说着,又见那边一人向王娡走来,体态风流,正是栗姬。王娡和木瓜见了她,都忙施宫礼。栗姬妙目微转,轻启朱唇,一口贝齿洁白如雪,越发衬得她娇艳绝伦。 远远地又见她示意宫婢拿过一个锦盒,亲自从中取出一只玉镯缓缓走到王娡跟前,给她戴上,王娡欲推辞,栗姬只是不肯,非要王娡收下不可,王娡推脱不得只好手下,木瓜又冲她笼口嘀咕了几句,又四顾环看,生怕被人看见似的,匆匆忙忙跟在栗姬身后走了。 这里碧荷咬牙切齿道:“太子妃,奴婢这就上前去给这小贱人几巴掌,看她还敢不敢吃里爬外?” 说着,便要过去。薄颜厉声喝住她:“回来!这里离太后寝宫这么近,你这么上去一闹,老太太岂不知道了,你叫本宫如何见老太太? 既然这个小贱人早就是栗姬的人了,咱们是不能再用了,留着她也没什么用,不如找个由头早早地打发了她,免得老太太培养的人跟栗姬做了嫁衣裳。这事你去安排,越快越好,不管什么由头撵她出宫就是了。” 木瓜道:“奴婢短见了,险些给太子妃招惹麻烦,真真还是太子妃智谋双全。奴婢一定将此事办的周全。” 十五追月之夜,薄颜早早沐浴梳洗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会儿对镜理妆,一会儿到门口翘首企盼,好不心烦,但总不见太子的影子,心下不免落了气馁。忽有二门外的小太监喜滋滋进来禀报,“太子殿下身边的秋公公来传话了。” 薄颜色忙道:“快请!” 说时,秋来笑着进来道:“奴才给太子妃请安,给太子妃道喜,殿下叫奴才过来请太子妃过去呢。” 薄颜抑制不住脸上的喜色,道:“有劳公公了,碧荷,快拿五百钱给公公打酒喝。” 秋来忙接过谢了,转过身趁人不备撇了撇嘴,心下骂道:“大老远跑一趟才得了五百钱,怪道人人都说这个太子妃不仅愚笨,还是个小气鬼,难怪太子殿下一直不待见她!” 薄颜道:“公公想什么呢,快走吧!” 秋来忙笑道:“奴才得了太子妃这么大的赏赐,心里高兴过了头,心下感恩一时失了神,险些耽搁了时辰,该死!该死!” 薄颜笑道:“都说太监下面没什么本事,全靠嘴皮子上的功夫讨主子欢喜,本宫看这话倒有几分形象。” 说完见秋来脸色甚是尴尬,便觉有些不妥,忙又拿话岔开了,道:“五百前能买好多米呢,纵然公公不缺,拿去赏人也是好的。” 秋来忙应道:“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