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妾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殿下理应以朝事为重,请勿挂念妾。” 二人相视而笑。 长公主笑道:“呦,好一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妇啊,奶奶,您看太子和太子妃,哪里秀不得恩爱,倒在这里秀上了!” 太后道:“饶是这么秀,哀家到现在还没抱上个重孙呢!” 太子妃讪讪低了头,不再言语。太子也不好说什么。 长公主娇笑道:“奶奶,您又催生了,有些事要靠缘分的不是?” 太后冷笑道:“靠缘分?靠什么缘分?缘分还不是人制造出来的,那栗姬怎么接连生了三个呢,一天天恨不得长在那里,颜儿连影儿都见不到,哪里有缘分呢?” 满屋子鸦雀无声,还是长公主打破寂静:“我前天送给太子妃的茶可吃了?味道怎么样?” 薄颜笑道:“味道好着呢,淡淡的香气,煮出来颜色也清亮,正合我的口味,可多谢妹妹呢。” 公主笑道:“谢什么呢,我那还有好多呢,嫂子若喜欢吃,我再打发人多送些来。” 薄颜笑道:“还剩好些呢,谁吃得了那么多,你太子哥哥又不喜欢,我一个人吃那些尽够了。” 又说了会话,见太后也乏了,三人便出来了。长公主在殿外又与他二人闲话一回,也就散了。 只剩了太子和太子妃立在那里。 太子突然沉着脸道:“孤还有事,你回去歇着吧。” 薄颜道:“太子还不肯多看妾一眼吗?刚才在太后面前……” 太子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冷冷道:“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早些习惯,太后把你许配给孤,孤没有办法拒绝,孤会好好让你当这个太子妃,但感情的事没办法勉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太后可以左右孤的婚姻,但左右不了孤跟哪个女人上床睡觉。回去歇着吧!” 说罢拂袖而去。 薄颜凝泪伫立,望着太子飘然而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妾在太后面前百般维护你,你还是这样冷漠,妾到底做错什么了,妾到底做错什么了?” 却说太后去偏殿看望皇帝那日,有太监急匆匆来回话,被房公公拦在门外,这几日太后身体逐渐康复,方让那太监进来禀告。 那太监禀告:“北宫的张贵人病了,她想见见太后,请太后的示下。” 太后眉心微拧,道:“怎么她也病了,太医瞧过了没有,怎么说?” 那太监道:“太医只是说偶感风寒,药也吃了,只不见好。” 太后叹口气,道:“偏生哀家身体刚见点亮儿,劳乏不起了,这么着吧,哀家打发个人去看看她!” 忽见王娡从御膳房传话回来,太后道:“你来得正好,就替哀家到北宫看看张贵人吧,你告诉她,让她好生养病,等哀家身体硬朗些再去看她。” 王娡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先答应了。 出了殿便叫住传话的太监,寻了个安静的地方,问道:“公公且略等一等,只不知这张贵人是何许人,北宫又在哪里呢?” 太监左顾右盼,见没有人,方低声说道:“娡儿姑娘,你进宫时间短,很多事还不知道。我告诉你吧,这位张贵人可有来历了。你猜她是谁的女儿?” 王娡摇摇头,随后又问:“莫非她是哪位王爷的女儿?” 太监笑道:“她爹娘比王爷来头大多了。我实告诉你吧,她娘是鲁元公主,她爹是宣平候张敖。” 太监见王娡有些迷惘,遂说道:“鲁元公主和宣平侯张敖,你可能还不觉得怎么着,那你知道鲁元公主是谁的女儿吗?” 王娡道:“公主当然是皇上的女儿,这么说,她是高祖皇帝的……” 太监赞道:“咳,瞧我这话问的,公主不是皇上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女儿啊,鲁元公主正是高祖皇帝和吕后的女儿,咱们这位张贵人就是高祖皇帝和吕后的亲外孙女呢。” 王娡还是疑惑:“你叫她贵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后宫并没有‘贵人’这一称谓啊?” 太监说道:“欸,这里面说来就话长了,北宫离这且远着呢,索性咱们边走边说吧,好在去北宫的路上没人,你是知道的,宫里忌讳奴才们底下嚼舌根。” 王娡见他如此谨慎,知是在宫里当老了差的,说道:“公公快说吧,我好奇得很呢。” 太监道:“张贵人出身这样高贵,本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谁知在她十一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那时皇上是惠帝,惠帝是吕后的亲儿子,吕后为了用血亲拢住皇权,竟想出了一个□□的法子,不知你在民间听说过吗?” 王娡道:“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