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看出来,小宋还有这能耐啊。” ……啊,越发说得像是她用石头砸小孩了。 宋瑜谦虚地笑了笑,摆摆手趁机溜了。 刚踏进屋子,正好撞见蒋柔从楼梯下来,蒋柔看到她时眼睛微亮,“这么快就回来啦?我还当你要再转会儿呢!” 见蒋柔面容真诚纯善,宋瑜言辞含糊:“刚撞上点事,我是参加你婚礼的,那场合不好多待。” 哪场合? 蒋柔迷糊了两秒,陡然回神,她紧张道:“你是不是撞着秀姑了?” 秀姑? 没等宋瑜询问秀姑是谁,蒋柔就懊恼地抿了抿嘴,“噢,我是说,你是不是撞着……嗯,不干净的东西。” 这么说,秀姑是脏东西? “算是吧,是个水鬼,想骗人下水呢。”宋瑜随意地点点头,她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刚才说的秀姑……” 一听到是水鬼,蒋柔的面色复杂,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在后怕,“这事…等参加完婚礼我就送你们去镇上坐车,知道了还会吓着你,我还是不说了。” “你太小瞧我了,我这人天生胆子大。” 宋瑜刚说完,对面蒋柔看她的目光陡然变得狐疑起来,“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看鬼片你都是吓得往我怀里钻啊?” 宋瑜:“……” 原来副本里的我这么菜的吗? 宋瑜灵光一闪,语气诚恳道:“因为当时我喜欢你,想用各种方法靠近你。” 等一下,这样说会不会像个变|态? 蒋柔:“……” 好在蒋柔只是复杂又怜悯地看着她,“嗯…希望你会找到能回应你的另一半。” “谢谢,我会的,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见宋瑜的表情没有丝毫勉强,蒋柔彻底没了心结,她看了眼坐在门口的父母,拉着宋瑜往楼上房间去了。 “其实关于秀姑,我也知道一点,说是她是买来的媳妇,过来没两年就生了个孩子,是个女婴,她婆婆一看是女婴,就把孩子杀了扔粪坑底下压着,说是这样能保证女婴不会再投胎来他们家,确保下次生个男孩。” 蒋柔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颇为憎恶,“……秀姑当场就疯了,她丈夫也不管她,第二年秀姑生了个男孩,在孩子满月酒的时候,她在菜里下耗子药准备毒死所有人,结果当时厨师试菜的时候出了事,大家就知道她在菜里下毒了。” “当时来参加满月酒的,基本都是村子里有名望的长辈,他们知道这个事都要求严惩秀姑,最后他们把秀姑绑到祠堂——” 蒋柔想起那些刑罚,面露不忍,她嘴唇微动,最后也只吐出一句:“……用族法处置了。” “那之后,他们把秀姑的尸体扔后山上,头七没过,秀姑就变成厉鬼回来索命,连着害死好几个人。那些族老心里害怕,特意请来大师帮忙,大师告诉他们要把秀姑的头割下来藏到肮脏之地,这样秀姑的鬼魂就会忙着寻找自己的头,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但是因为气味难闻,她也绝对无法找到自己的头,后来果然没事了。” 宋瑜:“……” 她要收回对村子的淳朴评价,这狗屁副本老是睁眼说瞎话。 不过,如果真没事了,蒋柔刚才也不会脱口而出就是“撞见秀姑”了。 宋瑜试探着问:“既然没事了,你刚才怎么还……” 蒋柔带着宋瑜回到二楼卧室的房间,拉着宋瑜在床边坐下,“……那是因为当年破除封建迷信,村子里也都改造重建,那些粪坑也被处理过,挖出了很多……婴儿尸体,也包括秀姑的头,于是秀姑又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她疯狂报复那些族老们的后代,还有她丈夫那一家,村子里闹得人心惶惶,有能耐的都搬到镇上,但据说只要是有牵连的都没能逃过秀姑的报复。” 宋瑜点点头,“但是我看你们都还住在这。” 家里都能建起漂亮的小楼房了,真要搬去镇上也不是不行,显然应该还有别的事。 “那是因为秀姑还算讲理,她只恨她丈夫一家、那些族老们,其他的倒是很少……如果偶尔撞见了,只要低头赶紧走开就行,她也不会伤害你。”蒋柔笑了笑,似乎有些赞叹秀姑的理智,“而且她从来不伤害女孩,曾经还救过一个差点被奶奶杀死的女婴,那女婴现在就在秀姑祠堂里住着,现在都是六十多岁的阿婆了。” 秀姑居然还救人? 宋瑜不免有些意外,既然秀姑这么理智、心存善念,那蒋柔刚才又在怕什么? 宋瑜刚问出口,蒋柔解释说:“那是因为我小时候见过一次,当时我半夜尿急起来,看到有人从院子前飘过去,我就抬头看了一眼,当时——” 她的表情还残存着生动的恐惧,整个人都止不住打了个冷颤,“……虽然我知道她不会伤害女孩,但看到那张脸我还是会害怕,那些恐怖片里的女鬼都比不上那张脸可怕。” 说完,她揶揄地瞧了宋瑜一眼,“我先前不想跟你说,还不是怕你被吓着,我一直以为你胆子很小呢!” “那是骗你的。” “叩叩——” 敲门声响起,两名女孩停下交谈,扭头朝着房间门口看去。 只见秦濯正靠在门框旁,两条笔直的长腿懒散地交叠着,“你们如果在说悄悄话,下次记得把门关上。” 蒋柔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收敛好情绪,她笑着说:“开着门当然不是悄悄话,你怎么下来了?” “被拖拉机的声音吵得睡不着,索性下来转转。” 秦濯也没有进屋子,只是站在门口,“你们聊什么呢?” 拖拉机? 蒋柔倒是很快明白秦濯的意思,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倒是惹得宋瑜一头雾水,“什么拖拉机,刚才有拖拉机经过吗?” 她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