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男主人失去理智,在当天晚上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第一个杀掉的是十五岁的大女儿,大女儿当时正在一楼的起居室里吃零食看电影,他抓起桌上的东西强行塞进女儿口中,包括但不限于零食包装袋、一块手表、一支钢笔,最终导致女儿窒息死亡。” 宋瑜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疼,连忙把嘴闭上。 看到她的小动作,秦濯悄悄勾了下嘴角,继续说:“第二个是园丁,园丁原本不在男主人的清算范围内,可惜那天园丁的运气不好,他在回家的路上发现没拿手机,于是折返回到别墅,却意外看到男主人杀害大女儿的场景,他试图报警,结果被男主人发现,男主人当时已经走了极端,用烟灰缸猛击他的头部,将他砸死。” “第三个是保姆,保姆正在帮三岁的小儿子洗澡,浴室的门关着,她没听见外面的动静,男主人进来的时候,她才看到男主人身上沾着血迹,保姆察觉到不对劲想要逃走,但是刚跑到镜子前就被男主人抓住脖子,她从镜子里看到男主人往后猛抬,生生掰断了她的脖子。” 他说着,做了个向上猛推的手势。 宋瑜:“!” 这不就是刚才魏筠在镜子里看到陈卉的死法吗? 秦濯注意到宋瑜的面色变化,“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宋瑜把刚才楼下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秦濯听完后,眸光微闪,“果然。” 这话说得宋瑜有些迷惑,“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果然? “我先告诉你小儿子的死法吧,小儿子最后是被溺死在浴缸里的。” 秦濯不慌不忙地说:“刚才你说魏筠在镜子里看到陈卉的脖子断裂、后脑贴在背上,而陈卉的脖子上也出现了托举的手印,这正好对应了保姆的死法——在镜子前被男主人掰断脖子。” “嗯嗯,然后呢?” “按照都市传说里的说法,这间房子里死了至少有六个人,妻子、情夫、大女儿、园丁、保姆和小儿子,男主人不知所踪,也许死了,也许没有。不过现在我更倾向于男主人也死了,因为这样一来,这里就死了七个人,正好对应七名玩家。” 没错,陈卉对应保姆,就表明每个玩家都会对应一个身份、一种死法。 宋瑜赞同地点头,她刚想说“可以测试每个玩家对应的身份”,突然想起一件事。 “等下,这里只死了七个人的话,我为什么会在餐厅里看到八个人?” 她在餐厅吃晚餐时,灯光突然熄灭,餐桌对面椅子上坐着四人,身旁椅子也坐着人,她的身侧还站着一个男人。这表明当时餐桌坐满了人,而餐桌一共设有八张椅子,也就代表有八个人。 至于第二次熄灯后,落地窗外出现的人影则不计入,因为不是和那八人同时出现,她不好判断是不是第九个人。 “八个人?” 秦濯若有所思地垂下眼。 见他还在思索,宋瑜也不打扰他,开始搜查尸体身上有没有物品。 刚才没有搜杨女士是因为杨女士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裙,身上连口袋都没有,自然不会藏着东西。 秦濯刚想到一种可能性,一抬头就看到宋瑜正在努力掏朱先生的口袋,他难得表情有一丝迟疑:“……你在做什么?” “搜身啊,万一他身上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呢?” 宋瑜理直气壮道,手上的动作不停。 她翻出一枚皮质钱包和一支手机,钱包里有几张红色钞票和银行卡,宋瑜随意按了按手机,手机黑屏没有任何反应,上面倒是浮现出一行文字: [普通物品:朱明政的手机] [朱明政是一位热心助人的男人,他看不惯朋友们总是忙于工作、冷落家中的妻子,所以会热心地替朋友陪伴他们的妻子,但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当他被杨芮迷得七荤八素时,他忘了妻子正等着他一起庆祝儿子的生日,当他恐惧地躲在床下祈祷不被发现时,妻子打来的电话成了他的催命符。] “这家伙是个惯犯啊!” 宋瑜没忍住踹了尸体一脚,“真是不要脸,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热心助人?” 她刚要把钱包丢到一边,钱包上浮现出一行文字: [普通物品:朱明政的钱包] [这是一款价值19900元的奢侈品牌男士钱包,是朱明政的妻子出国旅游时买给他的礼物——尽管用的是朱明政的钱。朱明政很喜欢用这个钱包,因为这款钱包帮他欺骗了多个试图走人生捷径的傻女孩,哪怕这个钱包里装着的银行卡和现金总价值都比不上钱包价值的一半。] “怎么了?” 见宋瑜盯着钱包看,秦濯问到,“有新线索?” 宋瑜顺手把钱包塞进口袋,“嗯,新结论就是朱明政是个人渣。” 既然都是有介绍的物品,那就先留着。 秦濯:“……” 这个结论不是很明显吗? 见她把钱包装在身上,秦濯也没说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可以下去汇合了,现在先弄清楚各自对应的死亡方式。” 宋瑜没有异议,拿起斧子跟他一起离开主卧,临走前又偷偷摸摸踹了朱明政的尸体一脚。 秦濯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一举动多少有点孩子气。 两人离开主卧后,宋瑜先去找魏筠——魏筠昏迷之后,她把魏筠随手塞进了二楼房间内,当然不是杨女士待着的房间,而是另外一间。 这点观察力宋瑜还是有的,她看得出来这魏筠的胆子极小,要是把魏筠和杨女士放在一起,怕是会当场吓死。 尤其现在得知朱明政就是被吓死的,而玩家的死亡预兆来自这些死者,宋瑜就更不可能让魏筠独自待着了。 于是,宋瑜肩膀扛着魏筠,一手拎着斧子,步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