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航脑袋仰磕贴瓷砖的墙上,两条长腿大剌剌地张。
虚眼盯走廊面的半扇窗。
绪慢慢飘远。
开始回想从再次遇见温杳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按照温杳那个性子,去了加拿大后应该会选择她所喜欢的,继续学音乐,或者去完成她父亲的遗愿,成一援外律师。
但是怎么没有想到,一个遇事只会躲避,凡事都朝悲观的方面想的姑娘,会去那么乱的地方当一战地记者。
船舱看见她的第一眼。
觉得是想她想疯了。
看的第二眼。
陆京航觉得是温杳疯了。
她拍拍屁股出国,走得潇洒,留一句我们分手就身而退。
只有陷进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的日子。
再然后。
陆京澜的酒店碰到她。
说实话,当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是后怕的。
果那不是陆家的酒店,果那个男人但凡她有一点不轨之心。
陆京航难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那天也场,温杳刻意和保持距离,疏远。
明明孤身一人,明明处于困境,但温杳还是倔。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谁惯的臭毛病。
走廊静悄悄,陆京航头磕瓷砖墙面上,眼睫微垂,讥讽地扯了扯唇角。
倏的。
身后的被从里面打开。
于斯摘了口罩让护士把人推到病房。
陆京航起身。
于斯道,“急性肠胃炎,没事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温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正躺医院的床上。
护士正给她换点滴,“你醒了。”
温杳摸了摸胃,不疼了。
护士小姐姐亲切地笑,“你没事了,还好昨天送来得及时。”
温杳身体没什么大碍,询问过护士才知道是于斯给她看的病,她要是醒过来了就可出院了。
温杳坐床头发了会呆,忖要怎么面陆京航。
帮了她一次。
明明想要划清界限,却再怎么划也划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