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穿过人群朝着工作室走
去。
车子里的气氛自初樱一走便恢复了往常的冷沉,那种淡淡的温馨与愉悦也好像被她带走了。
一直到人影从视线里离开,司机才听到后座传来陆先生低沉冷冽的声音: “走吧。”
司机重新启动车子。
现在还处于早高峰时期,这里附近还有学校,车子和行人都多。前面忽然蹿出来一个小孩,司机瞳孔猛地一缩,急踩刹车,陆寄淮整个人往前撞了一下。
“陆先生,您没事吧?”司机感觉到了,忙将隔板降下来,回头看去。
陆寄淮按着还没完全恢复的伤处,拧紧了眉,脸色也有些苍白,他垂着眼,半天没说话,似乎陷入什么思绪里一时没回过神来。
“陆先生?”
司机心里有些担忧,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没事,开车。"陆寄淮有些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司机重新发动车子,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往后又看了一眼。
只见陆先生闭着眼睛按着额心靠在车椅,眉头紧锁着摇了摇头,像是要将什么从脑海里甩出去,他的脸色有些迷惑。
像是察觉到他窥视的目光,他忽然抬头看过来。
那双眼漆黑,里面像是寒雾笼罩着,不容任何人窥探。陆寄淮的手机此时正好震动,打破了此时车内气氛的僵冷。司机松了口气,赶紧将隔板再升了上去。
陆寄淮接起电话,他还揉着眉心,电话那端是沈诚之恭恭敬敬的声音, "陆总,根据您的要求,关于您和太太拍结婚照的策划已经做好了,电子版已经发到您邮箱。还有一件事,老陆总已经确定三天后晚上的飞机回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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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寄淮弯唇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低着头打开邮件,显然对于沈诚之后半句话没有太多放在心上。
他看着邮件不知想到什么,唇角一直微微翘着。
初樱到工作室后就先去换了一身芭蕾服。等她再到练功房时,一眼看到了正靠着墙壁站着的陈婧书。
陈婧书正在拉筋锻炼上肢,她神色恬淡,站在那儿美丽温婉,要不是江爽爽说她一条腿截肢到膝盖以上,她都不会想到这么优雅的一个女人会有这样的遭遇。
初樱看了会儿,朝她走了过去。
陈婧书的感觉很敏感,几乎是初樱才朝她走去,她便扭过头看过来。见到初樱,她便又笑了,脸上再次露出浅淡婉约的的笑容。
“你好。"初樱冲陈婧书友好地笑着打招呼, "上次我第一次来这里时,见过你。”
陈婧书笑容如水一般婉柔,却也客气疏离, "你好,我也记得你。"
初樱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虽然她心里好奇陈婧书与陆寄淮的关系,却也不会去问,她想了想,说道: “你一周来一次?”
陈婧书点了点头,神色从容温和, "我腿脚不便,不宜太过频繁地锻炼。"初樱没想到她会自己提及腿脚一事,忙说道: “抱歉。”
陈婧书笑着道: "没关系,这是事实。"
初樱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站在优雅温婉的陈婧书面前,总感觉有些局促和紧张。
但好在,这时候江爽爽走了进来,马上今天的课程开始,初樱松了口气,道: “要开始上课了,我去那边。"
陈婧书点头,笑容浅浅又很是友好, "请便。"
初樱站在前边一点,而陈婧书总是站在最后一排,动作有时也跟不上,但她总是不慌不忙地跟着做。
只是今天,陈婧书却总是有些走神,忍不住看向前面的那个女孩子——初樱。
上一次在这间工作室里,她看到初樱的瞬间就认出了她是谁。因为她曾经在一个人的手机里、皮夹里都见过她。
高三毕业车祸后,半年时间她都在医院养病。刚开始时,陆寄淮每个周末都会过来探望她,虽然知道不该,但她每次心里是期盼
着他过来的。
不为什么,就为那张脸。好像看着那张脸,心里的伤痛就会暂时消散一些。
但是后来陆寄淮就几乎不来了,就算早上来了,也就坐个十几分钟就急匆匆骑着山地车往学校赶,每次问他,他都说在图书馆用功读书。当时她就奇怪,他这个人还有需要用功读书的时候?课本上的东西,他基本看一遍就能懂。
有时候他来了就满脸高兴地坐在病房里整理笔记,笔迹端正,好像要送人似的,奇奇怪怪的,还会问他比如“你觉得我长得帅吗?”这样的废话,甚至还去剪了一个土里土气的没有特色的高中男生头。
不止如此,他还因为吃咖喱过敏来医院过几次,每次都弄得温姨焦心着急的。有一段时间还很喜欢去剪一些报纸和小刊上的文章,专门贴在相册里,她看过,那一般都是学生投稿赚稿费的。
还有,以前陆家给他做好了规划,他高中毕业是一定要去国外念书的,以前他也没什么意见,但是高三时,他非要参加高考,还直接去了京市读书,虽然那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