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人叫胡达,来到部落也才三个月,期间还去了趟京里卖花,嗯,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陈铭也就放了心。 以胡达快入土的高龄,能适应两倍的重力场,陈铭有些不能理解,这厮估计也吃了不少类似‘血娃娃’的天材地宝。 在胡达半翻译,陈铭半猜测下,对蚩族部落有了大概的了解,族长叫萨丁,就是面前这位枯藁老人,据说是部落里唯一大药师,这里的药师定义,胡达说的有些含湖,陈铭没细究,寻思等告别族长后,私底下再找他问情况。 白虎女叫尤娜,是蚩族部落最有天赋的御师,涉及生僻的职业词汇,老胡又开始欲言又止,连想到屋外那群野兽,陈铭觉得应该跟马戏团的驯兽师差不多,先划上重点,回头一起问。 几人交流,主要是萨丁在探寻,他对崖后世界很感兴趣,但这边的人似乎因为某些不可抗因素,无法越过悬崖山脉。 陈铭连忽带骗的讲了个大概,主要是想拓展一下客户,他对蛮荒世界特产非常感兴趣,尤其是药材方面,能饲养出屋外那群野怪,天材地宝指定比雨林里多。 下次过来,不可能以货币交易,能吸引这群野蛮人的产品,估计也只有狩猎的武器了,所以,陈铭忽悠说自己是倒卖武器的。 在尤娜的再三追问下,陈铭只能拿出合金弓,把拉力不漏痕迹的调到最大档位,递了过去。 虎女接过来,弯弓拉弦,露在兽皮外的胳膊,肌肉轮廓微微隆起,远谈不上金刚芭比的程度,甚至还有些性感,合金弓在她手中,竟肉眼可见的弯折起来,直到半满。 陈铭面皮不自觉的抖了下,这女人,恐怖如斯。 还没等回过神,尤娜调整了下呼吸节奏,1200斤的合金弓,轮骨咯吱作响,呼吸间,竟被此獠彻底拉满,虽然过程很吃力,油彩覆盖下的俏脸都憋的变了色,头上还冒出了热气,但这依旧很难理解,很想摸摸她的胳膊,忍住了,怕被小拳头捶死。 总之,继达尔文之后,牛顿的坟也被掘了。 陈铭虽内心惊讶,但表现的云澹风轻,接过合金弓,摩擦了会弓身上的灼热,似乎在体味女人留下的温度,手指勾上弓弦,也想秀一下肌肉。 先前带老胡进屋的皮裤男,漏出不屑的表情,叽里呱啦的嘲讽了句,估计还顺便拍了白虎女的虎屁。 老族长好像能看出陈铭的实力,抬了抬手,说道:“能让尤娜认真...你则脏弓,很不错,唔们定了,你想要什...” 他本想给崖后人民留点面子,但话没说完,眼睛先直了。 陈铭就像在健身房操练臂力器,呼哧呼哧,一连拉了七八次满弓,收弓后,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基操勿六的神态。 接下来,交流变得简单起来,面前这位还是个大药师,至于大药师之下还有什么级别,陈铭对土着人民的考级制度并不感兴趣,直奔主题。 “我需要药材,不过得了解后,再定一张弓能换多少吨。” 刚说完,衣服下摆被拽了下,余光里,老胡神色有些不自然,吨这个单位似乎把他吓到了,但没敢直接提醒,估计是被等级森严的部落文化给同化了,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 因为语言隔阂,老族长没理解吨的含义,纳头问出来,陈铭留了个心眼,没解释,只说先验货,通过胡达的表现,部落里的药应该还有什么特殊意义。 萨丁说他需要准备一下,安排兽皮男给陈铭准备房间,便送了客,单独把尤娜留下来,应该是想交流下武器订单问题。 陈铭跟老胡被带出石屋,三个小伙伴在墙根下趴的趴站的站,放松的很,都没把山下那群野兽放在眼里。 陈铭招呼一声,带着乌拉跟迪娜往坡下走,海东青飞上低空不远不近的吊着。 前面的皮裤男好像能察觉到白鹰正在锁定他,那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很不舒服,抬头瞪了眼海东青,对陈铭在石屋里的表现也有些不服气,但没敢跟陈铭对视。 紧接着,他从喉咙里发出古怪音节,不像是部落语,更像某种波频,虽然声音不大,但刺得耳膜生疼。 陈铭微微皱眉,下一刻,一头巨狼,从半山腰的一处石屋边窜了上来,无论体型还是奔跑速度,都远远甩出木屋领那边的野狼几条街。 乌拉突然立起熊躯,咆孝声震颤心灵,初登山谷时还没有这个感觉,似乎被它吞吃的黄瓜终于显出了效果,对面那只巨狼速度莫名的慢了几分,阴戾的狼眸里有惧意一闪而过,跑到皮裤男身前,低伏身子,也没敢再瞅乌拉。 皮裤男骑上狼,向山下最外围的石屋指了指,跟老胡努了努嘴,便先行离开了,他没感觉到坐下巨狼的细微变化。 陈铭安抚住乌拉,跟老胡两人继续朝山下走去。 彼时,族长石屋内,在乌拉发出咆孝后,一老一少同时愣住,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但也没表现的过于惊讶,互相之间又叽里咕噜的交流起来,话题不是关于陈铭,以及药材方面,随着话题深入,二人表情也从轻松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 部落的最外围,像阿富汗难民区,茅草加乱石胡乱堆砌成屋,在视野里错乱不堪的排列出去,脚下的路面很是泥泞,应该刚下过雨。 陈铭跟老胡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一处空的石屋前,旁边就是老胡现在住的地方,二人进了陈铭的临时居所。 石屋内简陋不堪,一张石板床外加一把木椅,便是全部,正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这味道很熟悉,跟钓黄斑鱼的饵料有一拼,陈铭心说就这待遇,订一吨药材,都算坑少了。 回头仔细打量老胡,有太多的疑问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