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用什么换了这么多米。 陈宝刚将人送出门,瞥见拎着鱼的陈铭,便咧出一口大黄牙,不漏痕迹的推了把走在后面的陈勇。 “幼,又来了,你这鱼是真的肥。” “那就多给点米呗。”陈铭指了指行容枯藁的村民,意思是他们可不像能肉偿的人。 “好说...哎,再不康慨点,陈唐寨怕是要没喽。”陈宝刚有些唏嘘,声音透着悲戚。 陈铭是肯定不信这老东西会大发善心,倒也没心思细究。 陈唐寨不大,村民也都认识,放在往常见面总会打个招呼,这连年饥荒,人与人之间也就变了味道,谁家有米面都是藏着掖着,眼冒绿光的刁民们可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陈铭抬了抬手里的鱼,肱二头肌无意的颤了下,袖子撑得都快爆开了,身侧的几人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落在最后的陈勇,擦身而过时,嘴角勾了勾,阴森森的刀疤脸上,意味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