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当日选择逃婚。 这不是狠狠地打了太子的脸面吗? 林家未免有些太不识好歹。 裴文彦知道此事后并不恼怒,他露出一抹破碎的笑容,“若林大人所言为真,孤并不认为初晓是有意逃离。” “只是过于担忧姐姐,不得已之举罢了。” “今日这婚是结不成了,待孤寻回初晓,择日再举起仪式也不迟!” 话落,他策马,带领迎亲队伍缓缓离去。 “太子殿下真是情深似海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感叹,顿时激起一阵接一阵的附和,“这等宽广的胸襟,将来必定是一代明君。” 林平之神色幽深,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那道鲜红的身影远去。 * 裴文彦回到寝殿中。 他气急之下砸了房中所有的陶瓷器皿,周遭一片狼藉。 他的房中侍女跪在他身侧颤颤巍巍地为他奉上热茶。 瞥见那张还算娇艳的小脸,裴文彦压了压胸口怒火,接过茶水。 入口却被烫到。 他脸色蓦地一暗,将手中茶杯砸向侍女。 热水淋了她一头,杯口划伤了她脸颊,但她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她知道,上一个在裴文彦面前被吓到的女人被人拔了舌头,到现在还半死不活地在皇宫里生存着。 裴文彦捏起她的下巴,恶意地用手蹭她流血的伤口。 “孤待你不薄,你说,那个女人她怎么敢,”他咬牙切齿:“怎么敢这么对孤?” 那侍女强忍着脸上的刺痛,颤声道:“是她有眼无珠,不知珍惜。” 她抬眼,美目如水面波光粼粼:“若是奴婢能得太子殿下如此相待,叫奴婢献出性命奴婢都是愿意的。” “烟儿此言当真?” 那被唤作烟儿的侍女,抬手作誓:“奴婢所言句句发自心底。” “哈哈哈......”裴文彦忽而笑了起来,他指尖沾染的血污擦在烟儿的唇瓣上,一把将她抱起往榻上走去:“孤果然没有白疼你。” 第二日,裴文彦便请命离开乾州。 行路近两日,一名侍卫骑马而来拦住了他们的马车。 那人在前方跪下,双手奉上一封书信。 裴文彦身边的侍从取过书信,交到他的手中,“殿下,是赵大人遣人送来的。” 裴文彦视线微凝,他接过书信,撕开阅读。 片刻后,他忽然笑了起来。 “暮白辞可真是一颗好用的棋子......” 能将裴潜引去幽州,算是他有本事。 他下令吩咐那名侍从:“父王病痛缠身,林将军在边关出事,康王私自率私兵奔赴边关。”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传孤命令,从乾州调兵前往边境支援!” “是!” * 林初晓跟随着萧素棋急赶忙赶,终是在出发的第五日追上了裴潜的脚步。 林初晓在马背上被颠得难受极了,才下马就扶着一旁的柱子不适地干呕起来。 干呕是因为她肚子空空,跟着萧素棋风餐露宿了一路。 林不染正在坐在马车中翻阅着书籍。 [呜呜呜,难受死了......] 她翻书的手指一顿。 裴潜看着那个提前赶来的黑衣青年,有些疑惑。 今时传书回去,他不该这么快,何况他也没带兵马。 萧素棋指了指一侧扶着柱子脸色苍白的林初晓,解答裴潜的疑惑。 “是她,非要见你。” 裴潜目光微动,依然疑惑。 “初晓!” 林不染兴奋地从马车上下来,她难掩喜悦之情:“你怎么来啦!” [呜呜呜,女鹅啊......] “姐姐......”林初晓撇着嘴,向她靠近,十分委屈。 萧素棋却在此时,提醒般开口:“别忘了你同我的约定。” 林初晓走向林不染的脚步一僵,她将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裴潜身上。 神情严肃了起来:“裴潜,我有话同你讲!” 裴潜:?! 又冲林不染眨了眨眼。 林不染:? [女鹅,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