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可心弯腰,用手按压了一下,“不硬啊,很软的。” “可心……被子薄……” “阿臣,我知道,其实以你的修为,也不是非要睡觉的。” “……我就喜欢盖薄被子。” 深夜。 床上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楚臣背对着蔺可心的方向,轻声解开了手上的绷带。随后他起身,双指合并,无声施法,椅榻没发出一点声响的……塌了。 楚臣站在地上,一边绑绷带,一边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绑完绷带后,楚臣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侧着身子蜷缩在大床的最边上。 第二天蔺可心醒来时,楚臣已经不再房里了。 和她睡前猜想的一样,那张椅榻坍塌了,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蔺可心不做评价,装作没看到。 她走出房间,楚臣此刻正在庭院中练剑。 “你醒了。”楚臣停下,走到蔺可心身旁。 “嗯,下人没了,还有早膳吃吗?” “你那个叫秋儿的朋友,天还没亮就钻到膳房去了,说要给我们做饭。” “那走吧,去吃饭。对了!你记得再练点药水出来,秋儿做完饭不洗碗的。” 蔺可心走了几步,发现楚臣没跟上来,回头询问:“怎么了?” “床塌了。” 噢,他说的是那个椅榻。 “怎么塌的?”蔺可心盯着楚臣的两只“拳头”。 楚臣感受到蔺可心的视线,不自然地把手背到身后,“我太重了,睡塌的。” “那正好。” 楚臣呼吸一滞,期待地看向蔺可心。 “正好今天没事干,我去帮你腾间库房出来。” “不用了!”楚臣拦住她。 “你为何这么紧张?库房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你昨日就拦着不让我看。” “没有什么。”楚臣绞尽脑汁思考借口。 楚臣看着蔺可心质问的眼神,突然,他开口解释:“是我准备的聘礼!还有一些给你准备的礼物,现在看了就没惊喜了。” 蔺可心点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几人吃完早饭,楚臣对蔺可心道:“你们今日就在凤鸢城中随处逛逛,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什么事啊?”蔺可心好奇,往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着自己,怎么今日自己提出要走了? “我去茶坊见个朋友。” 听见这话,蔺可心装傻,“上次在景城,你不是说你没有朋友吗?” 楚臣表情尴尬,“咳,也不算是朋友,只是在凤鸢城里见过几次罢了。” 蔺可心担心楚臣真有急事,就没再捉弄他,让他快去快回。 楚臣走后,花阙水开心道:“那我们出去逛逛吧,听说这凤鸢城是莲国的第二大城池,很是繁荣呢。” 在花阙水和车秋承的强烈要求下,三人换回了原本的装扮。 “呼!总算是换回来了,这几天一说话就要把自己吓一跳,听到陌生浑厚的声音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好奇怪啊。”花阙水把昨日新买的发簪戴到发髻上。 “换回来之后如果遇到楚臣,我们是告诉他真相还是继续骗他呀?”车秋承纠结地抓着脑袋。 蔺尅惺无所谓地说:“没事,我们晚上回来的时候再变装就好了。” 三人结伴出行,在凤鸢城内走走停停,一会儿钻进点心铺子试吃店家新研究的糕点;一会儿跑到文玩馆欣赏各式各样的艺术品;一会儿走进宠物店见识凡间稀有的动物……精疲力竭的三人玩累之后找到间茶坊,准备进去休息片刻。 这间茶坊名为赡町坊。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赡町坊内传来谈话声。 “哟!楚公子!这是又给自己放假了?” 这道声音婉转妩媚,听着像刚酿好的甜腻果酒,香醇而又勾人。 蔺尅惺三人循着这道声音进入赡町坊。 他们进门就看见,一个女人端着盘子从二楼缓步而下,青绿色长裙衬得她身段妖娆,肤若凝脂。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扶着护栏,另一只手中的盘子上放着刚从楼上收拾的茶壶和茶杯,断纹青瓷茶具在光照下晶莹剔透,如拿着它的女人一般,美得动人心魄。 花阙水看得目瞪口呆,这般绝色美人,哪怕是花魁郁芙蓉,在她面前也显得黯然失色。“尅惺,我觉得也就只有你的女装能与她平分秋色一场。” 蔺尅惺没有回话,因为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