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花豹体型相仿,一身黑色的皮毛极为罕见,强悍凶残,迅猛如电,就连猛虎都可一战。 如此危险之物,平日都是关在铁笼中,有专人重重把守,如何就能逃了出来被他二人碰上? 钟离从未见过此等庞然之物,脑中还未有所反应,两行清泪便滚滚落下,喉间发不出一点声响。 黑色豹子像是戏耍濒死的猎物,围着二人打转,却迟迟不上前。 姜浔终是不愿再坐以待毙,趁豹子行至钟离面前短暂停顿的片刻,骤然转身,向身后疾速跑去。 他乃文臣,身子不比钟离强多少,更遑论与如此凶猛的豹子匹敌,他还有很多事未完成,决不能死在这里…… 黑豹原本好整以暇,倏地被姜浔惊到,立起浑身毛发就要追上去,却忽地意识到面前还有个人类,且她身上似乎有好闻的味道。 便弃了姜浔,凶相毕露,咧开血淋淋的大嘴朝钟离脖子咬去。 钟离眼睁睁看着黑豹张大嘴朝自己冲来,脑中快速闪过自己短暂的一生。 幼时的颠沛流离,姜府的锦衣奢食,骆府那个看不透却很讨厌的男子…… 最终留在那片桃花林,那个受父母疼爱,不知忧虑为何物的女孩。 钟离闭着双眼,却迟迟未感受到喉间的痛苦,惟有浓重的血腥味在鼻尖挥散不去。 诧异睁眼,却见一片赤色衣衫从天而降,牢牢盖住自己的头面,随后身体一轻,被人紧紧搂入怀中。 熟悉的冷冽气息令人安心,知是骆已呈来了,钟离骤然放松下来,竟直直昏了过去。 骆已呈面色沉凝,腰间绣春刀刀鞘空空如也。 方才神气的黑色豹子侧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眉宇间插着一把刀柄,刀身竟悉数没入它额头,足可见掷刀之人的功力非凡,竟能在百步外做到毫厘不差。 身着红衣的锦衣卫陆续赶来,萧鹤率先上前请罪:“大人恕罪,微臣已将浊酒台封闭,不让任何人进出。” 一旁陆达海补充道:“圣上,皇后娘娘与长公主皆已护送回宫,均无大碍。” 骆已呈轻轻颔首,交代完后续之事,便抱着怀中人儿大步迈向大门外的马车。 红色大氅随风舞动,走在夜间如同脚踏火焰,夺人魂魄的阎王,麒麟开道。 夜凉如水,钟离身着薄纱,如同猫儿一般窝在骆已呈怀中,时不时往里钻一些,汲取点点温暖。 骆已呈被他蹭得上火,却并未推开,反倒将裹着她身子的外袍拢了拢,用眼神细细描绘她的眉眼。 熟睡的钟离少了往日的怯懦,清秀的五官竟是憨态可掬,明艳中含着丝丝娇媚。 嗯,这身皮囊还算不错,他想。 心中有些痒,忍不住抬手轻抚她的眼角,触及到温软的一刻,倏地顿住。 猫儿睁开了湿漉漉的眼,含羞带嗔地瞅着他。 骆已呈呼吸一滞,回想起李淼的叮嘱,蠕动了下嘴唇,不情愿道:“再忍忍。” 钟离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似有了经验,小手滑到他腰间,两下便摸到了裤腰,胡乱向外扯。 “乖,别乱动。”曾经的翻云覆雨跃入脑海,令人食髓知味,男人呼吸已然变得沉重。 “啪嗒”一声,钟离腰间一本白色册子掉落,骆已呈腾出手捡起,翻了几页后,眼中蓄起了风暴暗涌。 马车缓慢地行驶在官道上,车帘不停翻转,掩住一室春光。 热意上头的钟离扒不开他的衣服,转而褪起了自己的衣衫,香肩外露,肌凝玉质,不依不挠地想要餍足。 除非骆已呈有隐疾,否则谁能抵抗? 骆已呈深吸口气,俯身贴上猫儿的侧脸,轻柔地轻吻她的耳畔,想借此缓解她体内的药力,以及自己紧绷的下腹。 可马车颠簸,两人相贴的面颊不时上下磨蹭,磨的人更加心痒难耐。 猫儿身上的麻痒越来越凶,逐渐忍不住“嘤嘤”哭叫出声。 骆已呈倒吸一口凉气,低头重重封住樱唇,猫儿的莺啼如何能让别人听去,况且…… 这也不算是“行房”吧。 唇齿相交,忍耐多日之人吻得极为用力,恨不得将怀中猫儿揉进身体才好。 马车本就行得缓慢,在骆府大门外停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才缓缓驶入偏门。 采一夜半被叫醒,为钟离放血,看着床上面色红得能滴血的人儿,头一回生出心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