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 妘安一不小心就喝了好几杯果酒。 至于半妖们,她们玩儿够了,便在糖多多的带领下回到了浮空岛上,熟悉各自的工作岗位去了。 在桃园里培训了几个月,她们早就迫不及待要上岗了,一个个干劲满满地忙活了起来。 吃完火锅,妘安和妘仙仙、奉宁几个女孩子去温泉室泡温泉了。 不知是果酒的后劲儿上来了,还是温热的温泉将酒力逼了出来,妘安从池子里上来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奉宁扶着她回了二楼的房间,让她坐在梳妆台前,拿火云巾给她擦头发。 妘安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红扑扑的,手一摸,热热的。 “奉宁,我困了,想睡一觉,你去外面玩儿吧,不用守着我。” 奉宁犹不放心,“主人,我还是留下来吧。” “没事,你去吧。”妘安软绵绵地摆摆手。 奉宁这才离开了,轻轻带上了房门。 妘安起身,才走了一步,竟然腿一软倒了下去。 她这是醉了吗? 原来醉了是这个感受,脑子还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像是踩在漂浮的木板上,摇摇晃晃的,眼前的东西也都跳起了舞。 幸好地板上铺了厚实的地毯,她倒下来也没有摔疼。 妘安在地毯上蠕动了几下,忽然想唱歌,于是她就唱了,却口齿不清,咕咕哝哝的不知道唱的什么。 入月十四从窗户跳进来,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 凡人怕不是醉了。 醉倒后的凡人,呼吸间透出几分清冽的果酒香气,仿佛枝头成熟得糜烂的果子的气息,那果子熟得透透的,表皮轻轻一吮就破了,流露出香甜的果肉和汁液。 前世幼年时期流浪的那些年,他最是喜欢这样的果子,每每遇到都会感到惊喜,将果子大口大口啖下。 现在想来那时候吃得有些着急了,应该小口小口细细品尝一番才是。 这般想着,他盯着她的唇,竟是挪不开视线。 那两片鲜红的唇瓣,就如熟透的果子,令他生出一股强烈的饥饿感来,让他想要露出獠牙,将她咬碎了吞下去。 然而脑子里又有一丝理智在阻止着他,他心底并不想伤害凡人。 前世今生难得碰到这么个人,对他爱若痴狂,毫不设防,一旦她死了,还有人会对他投以那样丰沛纯粹的爱意吗? 定然不会了。 那些人可都叫他大魔头,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渴……水……”妘安有些难受地呻-吟着。 入月十四盯着她看了会儿,小小的猫身逐渐拉长拉高,原地变成了一个白发长腿,宽肩窄腰的男人。 他裹上一件袍子,伸手将桌上的茶壶拎过来,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背,将人从地上揽了起来,直接将壶口对准她的嘴巴,给她喂水。 前世身为小说里的大反派,人人喊杀的大魔头,入月十四从未给谁喂过水,这会儿人生头一次给人喂水,手下一时没有掌握好力道,灌水的动作有些猛了。 妘安咽之不及,嘴角漏了不少出来。 他的视线莫名被那道水渍攫住,跟着一路蜿蜒向下,从嘴角滑到脖子里,直至隐入衣襟。 那股令他烦躁难耐的饥饿感再次出现,比之前还要汹涌,险些冲昏了他的理智。 他鬼使神差地凑近了她,将她脖子上的水痕舐去。 “少主——”门外传来云屏的声音。 入月十四陡然回过神来,看着凡人脖子上被自己吮出的红痕,神色难得露出一丝狼狈。 他方才竟失控至此! 门外云屏没得到回应,又唤了一声:“少主?” 她索性推门而入,发现少主竟躺在地上,一张靡丽的小脸泛着红晕,嘴唇湿漉漉的,跟枝头被雨淋过的花瓣似的,衣襟敞开了些许。 她快步上前将少主抱起来放到床上,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红痕,面露疑惑,这红痕是怎么回事? 见少主伸手在脖子上抓挠,又扯了扯衣襟,额头上还沁出了一层薄汗,云屏了然,少主估计是喝了酒热气上涌。 她给少主除了外面的衣裳,脱去鞋子,给她肚子上搭了条薄被。 “那姚雪衣竟从焚心塔里出来了,而且还一举突破了炼气期,这会儿正在外面渡筑基雷劫呢,原先少主你嘱咐我一旦姚雪衣出来了立刻就来禀报,谁知少主竟喝醉了,还是等明天你醒来再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