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安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什么?李长枫越狱了?怎么回事?” 云屏表情有些古怪:“据说是天牢里有个好男色的狱卒,见他长得好,就对他起了心思,想趁他被带走前将他……” 后面的话云屏没有说出来,但妘安秒懂,低头对上圆圆一双清澈懵懂的大眼睛,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声,“后来呢?” 云屏:“狱卒没能得逞,李长枫趁机将他打晕,拿走了他身上的钥匙,逃跑了。” 妘安:“就算他出得了牢门,也出不了天牢和城主府吧?” 越狱哪儿有那么简单?无论是天牢还是城主府,里外里都防守得很严,李长枫只有筑基修为,是怎么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的? 除非—— 有人接应他! 云屏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杜垚之前不是跑了吗?原来他并没有出栖凤城,而是一直藏在城中,我在清剿那些魔族奸细时,顺藤摸瓜查到了他身上。 “原来他跟吴光是一伙的,他暗中救走了李长枫,可惜我去晚了一步,等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 语气十分扼腕。 妘安想起了小说里轩辕信举报妘家和魔族勾结的事,这个所谓的和魔族勾结,指的不会就是杜垚吧? 小说里杜垚作为李长枫的师父,可是一直在学院里安稳地当着他的炼丹课夫子,但是她穿过来了,蝴蝶的翅膀一扇,很多事就发生了变化。 杜垚提前暴露了。 “我要去牢里看看。”妘安放下怀里的圆圆,站起来。 “过阵子再来看你们,要好好吃饭,别打架,知道吗?”临走前叮嘱圆圆几个。 “对了,阿厌你刚才说要一块粗糙耐磨的石头磨尾巴对吧?云屏,你的储物戒里有石头吗?” 云屏从属于少主的那枚储物戒中放出来一块水缸大的石头,上面有一些干涸的暗沉的血迹,正是磕破了妘安安脑袋的那块。 之前在学院食堂,这块石头被拿来当做指证李长枫和姚雪衣的证据,后来云屏又将它收起来了。 妘安很是惊讶:“云屏你还留着它啊?”她还以为云屏早就把这块石头丢了呢。 云屏:“毕竟这块石头和少主有缘,不好随意丢弃。” 妘安失笑,确实有缘,原主被这块石头磕破脑袋丢了命,这才有了她的到来。 她看向阿厌:“这块石头可以吗?” 阿厌点头。 岂止是可以,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谨慎起见,云屏给石头施了个清洁术,将上面干涸的血迹弄没了,如此一来,少主的血就不会落入外人手里了。 要知道有很多令人防不胜防的法术或咒术,就是利用血液起效的,她不得不小心一些。 妘安几人一走,阿厌就游到了石头前,俯身嗅了嗅,眼中露出痴迷。 主人的味道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一番,尾巴缠了上去。 妘安来到城主府的天牢。 李长枫当然已经不在牢房里了,但她想来看看他会不会落下什么东西在这里。 云屏不让她走进又脏又臭的牢房,“少主,我去吧。” 她的神识在牢房里转了一圈,在一团杂乱的稻草下面发现了一个陈旧的香囊,抬手将香囊摄过来。 “这个香囊大概是李长枫的。” 妘安用溯源镜照了下香囊。 一个相貌精致的小女孩坐在明亮的屋子里,和一位妇人学做女红,那女孩的眉眼,和姚雪衣很像,再加上妇人喊小女孩“雪儿”,可见这就是小时候的姚雪衣。 妇人做了一个香囊,给女儿系在了腰间,小雪衣出门玩耍,碰见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少年,正是十岁出头的李长枫。 她看见一群坏孩子朝他扔石头,喊他煞星,杂种什么的,有些害怕地躲在了一边,等那些坏孩子离开后,她慢慢走到李长枫面前,递给他一张帕子,“擦擦吧,你脸上沾了灰。” 这就是姚雪衣和李长枫的初识。 后来姚雪衣才知道,李长枫家里人都相继去世了,只剩下他一个,村子里就传出流言,说他是天煞孤星,克死了家里人,谁要是跟他走得近,就会被他克到。 姚雪衣不顾那些流言,经常去找李长枫这个俊秀的小哥哥玩耍,还给他带好吃的。 一开始李长枫对她很冷漠,但是久而久之,他那颗坚硬的心被她感化了,不再拒她于千里之外。 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