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安听到“李长枫”这个名字就生理性厌恶,好在她的月饼十分治愈,让她不至于坏了心情。 “他肯说出迷魂香是怎么来的了?” 云屏:“这个倒是不知,妊城主只说他喊着要见你,少主要去见他吗?” 妘安想了想:“去,看看他要见我干什么,顺便问问他想起来玉佩掉在哪儿没。” 抱起月饼,带上云屏和云葵去了城主府。 孟逐领命带妘安去了牢房。 巧的是,李长枫也被关在了天字一号牢房内,不过条件就没有妘安那么好了,之前走的时候妘安可是一件东西都没留下。 牢房里原本的桌椅床榻啥的也在千面魔君和云葵战斗时被损毁了,后面也没人添上,所以里头只有一些凌乱的碎木片,以及稻草。 李长枫趴在阴寒的地上,原先那一身素来一尘不染的白衣此时已经脏得跟抹布一样,身体时不时抽搐一样,显然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过这能怪谁呢?他给原主下毒,对原主像对条狗一样,凌迟之痛活该是他受的。 旧地重游,妘安也没有什么感慨,欣赏了下李长枫狼狈糟糕的模样,开门见山问:“李长枫,听说你喊着要见我,什么事?” 趴在地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李长枫蓦地惊醒,扑到栅栏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满脸愧疚:“安安,我错了,对不起…… “这些天我不断想起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在树下练剑,你帮我拂下肩头的花瓣,我看书看得累了,你就说一些有趣的事逗我开心,我生病了受伤了,你也总是第一个来到我身边……” 妘安面无表情地听着,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随着李长枫的“忆当初”,她脑海里也浮现出了相应的画面,但她内心毫无波澜。 不仅不感动,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李长枫这会儿来跟她忏悔了,当初干嘛去了? 她无动于衷,入月十四却听得冒火,脚趾里的爪子霍然出动,想把李长枫给弄死。 凡人是他的仆人,她的过去、现在、将来本该全都是属于他的,但是这个李长枫却霸占了凡人的过去,在她的人生里留下了污点,让他很想将他给清理掉。 妘安感受到月饼的蠢蠢欲动,按住了它,一下一下梳着它的毛,让它稍安勿躁。 李长枫说了半天,又是忆往昔,又是诉衷肠,又是卖惨,最后来了一句:“安安,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妘安忍不住笑了,“好,我姑且信了,那你告诉我,你的迷魂香是怎么来的?我的赤兔玉佩又被你丢到了哪儿?” 想到雪衣已经进了焚心塔,杜垚伤害不到她,李长枫故作犹豫了下,还是将背后的人给卖了。 “是杜垚,我师父,迷魂香是他给我的,你送我的那些东西,也大半都被他拿走了,那块赤兔玉佩也在他那儿,我怀疑他一开始收我为徒就别有所图。” 妘安并不是很意外,毕竟她早就怀疑杜垚了,只是现在更确信他有问题了。 然而杜垚一个人怎么敢对上妘家这个庞然大物?况且迷魂香这种上古奇毒也不是他一个化神期能接触到的。 所以他背后很可能还隐藏着一个势力,而那个势力,才是妘家真正的敌人。 小说里妘家的垮台,说不定就是那个势力在暗中搞的鬼。 “安安,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以后——” 妘安没听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连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至于等着他的下场—— 按照仙盟律法,李长枫给她下毒并从她这里谋取价值巨大的财物,够他关个几百年的。 当然,不是关在牢里让他无所事事,而是将他打上重刑犯的烙印,将他发配去做各种苦力活儿,比如挖矿,探索新开发的秘境,到前线去当炮灰等等。 而他服刑期间所获取的报酬以及产生的价值,全都会自动用来消债。 不把债还完,他就别想获得自由。 “孟大人,你刚才也听到了,李长枫说他的迷魂香是杜垚给他的。” 出了天牢,妘安看向孟逐。 孟逐:“我这就禀报给城主。” 妘安这边也没闲着,“云屏,让云章去一趟学院,找杜垚拿回玉佩。” 那天她找李长枫讨债,杜垚这个师父可是全程在场的,但他却一个字都没说玉佩在他身上的话,装得不动声色的,她很怀疑他是否已经跑路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出城主府,云章就传来消息:“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