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摇摇头叹口气,“就是个性太强了,时不时也是真气人。” 郝老师挥手让苏贝贝坐下,低头盯着手中的成绩单,表情凝重了些:“有一说一,大家的基础还是薄弱了些。” …… - 课后。 南蔷和苏贝贝两个人去接水。 走廊里,苏贝贝凑了上来,戳了两下南蔷的胳膊,兴致勃勃道:“南南,我是真没想到那个孤独而又灿烂的神就是江槐序。你不觉得他那张脸就不像学习好的样子吗。” “而且我之前查过咱们市中考状元,也不是他啊。” 南蔷还在想刚刚卷子上的错题,有点心不在焉,反应慢了半拍:“他那张脸确实不像学习好的。” “是吧是吧,像要进娱乐圈的。我要是有他那张脸,我就不学习了。” “不学习能怎么办。” “找个富婆包养啊。” “去哪找富婆啊,给我也推荐一个呗。” “南南,你就是富婆,你包养我。”苏贝贝朝她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 “别,我可是穷得一清二白。” 南蔷嫌弃地推开她,“我就一条准则:骗我的感情可以,但是不能骗我的钱。” “我可不希望我本就贫穷的人生,变得更贫穷。我一文不值的钱包都承受不起这挫折。” “南南你要是一文不值,那我不就是乞丐了吗。而且你不是都认爹了吗,怎么还没钱。” “是啊,希望这爹能主动自觉点,别让我催。我们本来就是交易关系,又没什么感情。” 南蔷拧开了水龙头,看着沸水冒着热气汩汩落入杯中,她淡淡道:“我可不是什么傻白甜,还不好意思收。” “什么傻白甜?” 耳边传来一句清冷含笑的声音,猝不及防,像是泉水轻敲在雨石,清疏寡冷中带些戏谑,落在南蔷耳畔。 她惊得手一抖,水流顿时落在了保温瓶外,滚烫的水顺着瓶身而下,热度瞬间蔓延到了指尖。 “啊!”南蔷惊呼了一声。 眼前出现了一双修长干净的手,三两下迅速拧了水龙头的阀门,顺势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 顺着看过去,她看到江槐序一身校服穿得端正,袖口湿了一些。 他拿过瓶盖帮她拧紧,再用手抚去了瓶身表面的水珠,在池子里随意甩了两下,递给她。 “紧张什么。” 他的面上还是往常懒洋洋的神情,低头看她时,眼底淡淡的,多了丝探究:“我有那么吓人?” “吓死了,你走路都不出声的。” 南蔷抚着胸口惊魂未定,一半是被热水吓的,一半是被差点就让人抓住了小秘密吓的。 不是小秘密,是惊天大秘密。 “我出了啊,是你自己聊天聊得太兴奋,旁边有人都没看见。” 江槐序淡定地边接水边转移了话题,语调漫不经心:“成绩出了吧,考得怎么样。” 说罢,他又转头确认道:“能问吗?” 提到成绩,南蔷打蔫了些:“一般吧,不咋地。” 苏贝贝在旁边拽拽她的袖子,表情夸张:“这还叫不咋地啊,650多呢,多高啊,我这辈子都没考这么高过。” 彭愿从江槐序身后探了个头,刷个存在感:“我也这辈子都没考过这么高。” 南蔷不care,抬头看向江槐序想问他分数,“你多少?” 随即她又摆了摆手,“算了我还是不问了,免得受刺激。” 江槐序点点头:“嗯,比你高一点。” 高一点是多少… 他数学是满分,光数学就比她高了20多分,还没算其他科,她这次物理考得还可以,上次他补课讲的平抛运动没做错,还有… 想着想着南蔷就走了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杯盖,一眨不眨,上面还有几颗细小的水珠,在视线里愈渐模糊。 直到有人的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啪”地突然打了个响指。 “有这么好看吗。”江槐序嘴角噙着一丝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副欠揍的语气:“是不是多看几眼,这水珠就能变成分儿,飞到你的卷子上。” 这人怎么这么损。 南蔷白了他一眼,“谢谢您,借您吉言哈。” “不客气。”江槐序还是一副散漫样子,朝她扬了扬下巴,笑道:“水珠不一定能变成分儿,但江槐序讲的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