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堂府邸众目睽睽之下,苏曦禾就这么被北堂离骁扛了进去。 府中所有人都对二人投去了异样的眼光,在他们眼中,两人这一举动显得十分亲密。 他们有的惊讶,有的好奇,还有的面有愠色。 惊讶的人是对圣君竟然会这么扛着苏曦禾这个罪人感到惊讶。 好奇的人是好奇圣君为什么会这样扛着苏曦禾。 面有愠色的人是生气圣君怎会对苏曦禾做出此等亲密之举。 虽然他们知道现在苏曦禾失忆了,已经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了,所有人都不过是在她面前演戏罢了。 但是圣君又没有失忆,他明明知道苏曦禾是魔族的敌人,为何还会这样? 不过是为了浮白之心,不让苏曦禾自杀,为了暂且留下苏曦禾的性命,才会演这么一场戏而已。 为何圣君对她却会如此亲密? 在各种混杂的目光中,北堂离骁根本就懒得搭理,径直把苏曦禾扛进房间。 见圣君和苏曦禾已经进入房中,众人立马开始议论纷纷,一时间之前本就有些苗头的圣君喜欢苏曦禾的说法更是甚嚣尘上。 房中,苏曦禾被北堂离骁狠狠扔到床上,那床很硬,咯得她身体很痛。 但是她一不能动,二不能说,只能愤愤倒在床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北堂离骁这么执着要把她带到身边,到底有什么企图?绝不可能是因为什么可笑的主仆情谊。 他俩,能有什么情谊,有的只是无穷不尽的恨罢了。 “我奉劝你好好待在这里,别妄想逃,你是逃不掉的!”北堂离骁不急不缓的声音听得苏曦禾头皮发麻。 说完他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苏曦禾一人内心翻江倒海。 她躺在床上,心里祈祷身上的定身术和封口术快点破除。 在等待的过程中,两眼慢慢变得无神,失去焦距,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在睡梦之间,她来到了一个黑暗不见任何光亮的地方,四周都是铜墙铁壁,而中间有一个冰冷的石床,上面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或者晕过去了。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这地方阴冷可怖,寒气逼人。 她的身上条件反射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心里有些发憷。 她一步一步走向石床,想看看石床上躺着的是何人。 周围寂静得可怕,除了她的脚步声什么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这种不安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她却感觉走了好久好久。 终于她来到石床边,石床上的人是背对着她的,从纤弱的背影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 苏曦禾仔细观察女子,发现她身上血迹斑斑,处处是伤口,手脚被铁链牢牢拴住,着实惨烈。 这人到底是谁?苏曦禾心里一怔,感觉很不对劲。 她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般,屏住呼吸哆哆嗦嗦伸出手将女子翻了过来。 女子的庐山真面目被揭开的一刹那,苏曦禾惊得目瞪口呆,全身血液凝固。 这女子分明就是…… 苏曦禾猛然惊醒,双手撑起身体,胸口重重喘着粗气,浑身都在颤抖,两眼无神,小脸煞白,额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意识到刚刚只是一场梦,她回想起在梦中看到的那个凄楚的场景,那女子……竟是她自己!!! 这梦也太可怕了吧,梦中的她如此惨厉,着实让她吓了一大跳! 不好幸好,只是一场梦而已。 苏曦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里才略微缓解了些许紧张压抑。 同时,她也发现自己身上的定身术和封口术已经消失了,她终于能动也能说话了。 太好了,既然她已经可以动了,那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逃离这个地方,然后回兰府。 苏曦禾起身,这次她打算直接用法术转移到兰府。 她凝神静气,闭上双眼,集中注意力,双手伸出两指相对,心中默念口诀。 双指一转,她便施法成功,再一睁眼,应该就已经到了…… ??? 怎么还是在原处? 苏曦禾大惊失色,不应该啊,她口诀没错啊,怎么失效了? 她接连又试了几次,可结果还是一样。 见了鬼了,她的法术怎么消失了。 她又试着运功,可就连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