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线。獭祭有些看不清,思绪也不流畅,只知道在琴酒身边绝对安全,这便傻愣愣地抬头望去,试图从对方冷峻的脸庞上看出什么情绪,用于判断行动。 琴酒居高而下看着眼前的景色。獭祭喝酒上脸,或者说女孩脸皮很薄,一点点刺激就能让女孩从眼眶红到耳尖,配合纯粹的黑瞳和水雾朦胧的眼眶,总是能激起人的凌’虐欲。 男人伸手,皮质手套包裹的指节划过女孩的脸庞,蹭下一点粉底,露出更加粉嫩的皮肤。 “喝了多少?”顺着女孩抬头的动作用指尖抬起下巴,看着獭祭下意识地张开双唇,琴酒漫不经心问道。 獭祭沉思片刻,不太灵光的脑袋卡顿着,好一会才开口道:“大概……几瓶?抱歉,我没有细数。” 待男人放开手让路,獭祭顺着力道扶着门框站稳,点了点头,先是慢慢摸出身上所有的武器放在门口,这才飘着走到茶几前跪坐下,拉长了身体去够桌面另一端的茶壶。 琴酒走进来,看着跟猫似的团在茶几旁地板上的女孩子,哼笑一声坐到窗边的书桌,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 书桌面对沙发,他只需要抬眸就能看见软成一团的女孩。 有沙发不坐,女孩跪坐在地板上提着陶瓷茶壶给自己一杯杯倒水,估摸着喝了半壶,这才停下动作,看着水杯发起了呆。 作为一个杀手,喝到神志不清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琴酒停下了敲击的动作,略微皱起眉头。 然后他就看见女孩望了过来,学着他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琴酒:…… 獭祭眨了眨眼,终于回过神来,只是记忆似乎不太连贯,站起来就往琴酒身边走,站定在书桌前,顿了顿开始汇报起近期的任务情况,从前往墨西哥再到未来准备接收更多成员,事无巨细地按照时间线进行报告,神情严肃,但尾音多了些绵延的拖沓,听上去带上些许撒娇的意味。 在琴酒身边就是要听从指令,汇报任务——这几乎成了獭祭的本能。直到将自己暂时选定的人员名单也一并汇报上去,实在无话可说,女孩这才停下来,犹豫许久,正准备做点什么,却不料忽然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琴酒听着对方的汇报,尚未注意那么多,而是仔细和自己得到的信息进行对比,听到女孩突兀停下,他也只是一边敲击电脑,一边问道:“准备选这些人?” 没有回复。 抬头,这才发现獭祭站在不远处的月光下,神情僵硬,不似真人。 这个状态让琴酒回忆起了曾经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些没有任何自己思考的实验体。男人眯了眯眼,又触发矛盾了?暴’虐的想法转瞬即逝。 獭祭很快就恢复了视线,似乎有些茫然,但在对上那双幽幽绿眸时又很快反应过来,想起了刚才的对话,眨了眨眼。 琴酒又问了一遍,狼眸仔细打量着女孩的神情,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酒精的功效褪去了很多,但獭祭反应还有些慢,组织好一会语言才开口:“我选不出来。” 声音还带着点哑,拖长的尾音配合略显委屈的表情,像极了撒娇。 没有问题,獭祭的选择困难症人尽皆知。或许刚才的僵直只是意外,琴酒这样想到。 他几乎是看着獭祭从木头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早几年也会有些莫名其妙的行为,但总体除了是个学人精,还能算是一个独立个体。他并没有将对方实验体的身份过多放在心上,但自从上次那位研究员向他演示了名为“花旬”的个体磨灭求生意志的服从性之后,他便再次注意起来。 同为“清酒”系列的实验体吗?他试图从獭祭身上找出什么共同点,但没什么收获。 组织到底在研究什么? 他伸手,摸到了风衣外套里的定位器,在那个自毁按钮上磨蹭片刻,还是松开了手。 獭祭还站着,见他望过去也只是乖乖歪头,满心满眼的信赖,琴酒收回视线,招呼人去休息,得到女孩弯着眼,眼神迷离地道别晚安。 ……至少现在还算好用。 他回来是临时起意,这间安全屋即将废弃,遇到獭祭纯属意外。以往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迅速离开的Top killer没有意识到在意外遇到獭祭后他完全没有紧张,俨然是将对方划归进了自己身边的安全范围。 一夜无话。 獭祭醒来时琴酒已经走了,昨晚休息不错,獭祭神清气爽地回忆了昨晚的所有行动,收拾好自己正准备处理酒会后续的情况交接,打开手机就看见琴酒发来的邮件,是调归人员名单。 是按照她的选择被筛选过的结果,除此之外又额外添了两人,共计四个人的信息,优缺点罗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