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人。 到底还是老牌赌场,虽说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附近的安保都被调开了,但不过四五秒内,保安便带着电棍和麻袋跑了过来。 獭祭跟随人群向后退了一步,远远的站在人墙之外,凭借着身高于人影之间看着崩溃的男人被绑走。 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理。被榨干的赌徒在这里可不被当作人。 “很抱歉女士,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这边的麻烦马上就能清理好,不如我们先去那边玩着?”一直站在身后的金发服务员突然开口,做足了一副谦卑的样子,反应够快,以客人为先,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赌场老板来了都得给他评个最佳员工。 獭祭也没挑出问题,索性看着反光的镜片笑了笑:“算了吧。十赌九空,小赌怡情,再赌可没什么好玩的。” 对方隐藏的很好,但是对情绪极度敏感的獭祭依旧没有错过那份在自己拒绝离开后而骤然犀利的打量。 这可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老实的服务员身上。獭祭眯了眯眼,这才发现一直低着头的男人实际上比自己还高,一点也不符合当地人的身材。不再收敛气势后,男人身上多了一点危险的气势。 如果没猜错,对方特地支开陪同人员,大抵是有话要说。 女孩没什么眼光,猜测推断总是天马行空,但这反倒帮助她避开了逻辑陷阱,只讲究接过,概率问题她一概不考虑。她向来不会怀疑自己的推断,除非琴酒开口否认。 猜到了什么,为了占据优势,獭祭自然要为自己造势。她转头将目光放在正架着荷官的乔尼身上,又转向旁边神色惊恐的女孩,挑了挑眉。 “这荷官不太专业啊,可不符合你们赌场的格调。”她漫不经心,仿佛随口感叹。 金发服务员连头都没抬,垂眸说道:“她是新来的,刚上任没几天,可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吧。” 不装了吗? 经理和乔尼迅速办完手上的事,很快便回到獭祭身边,打断了谈话。 那位荷官被安慰了两句,又被架回原位上强做笑颜。 笑容很甜美,但也很假,充满了不情愿和恐惧。即使这样,她也要保持表面的光鲜亮丽,仿佛没绷住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一样。 獭祭好像懂了。菲律宾蛇头很多,就连组织都有在这里人口走私的渠道,女孩大底也是远走他乡来到这里的一员。 可能是自己过来打工,但更有可能是被拐到这里。 组织也没少做这种事,女孩对这人的凄惨故事没什么兴趣,便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经理二人对视一眼,担心引得贵客不快,便忙不颠带着人离开,金发服务生推了推眼镜,看向人群,随即垂头跟上。 “赌场里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吗?看样子那小孩处理还不太熟练啊。”她实在笑得太假,可周围人明显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獭祭便歪头问道。 经理和乔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服务生缓缓开口:“来这儿玩的人大多都是只图一乐,真正这样玩命的赌徒还是少数,很难遇到的。” 经理连忙接话:“对的,我们赌场平时治安很安全的,所以这些女孩才能放心来这打工。” “打工?”獭祭挑眉,转头望回去,只觉得女孩笑得都快哭出来了。 “是啊。”经理这话脱口而出,仿佛说了很多遍,格外熟练,“这些女孩儿又想要钱,又没那个能力,赌场赚的多,坐上一整天,至少能收入一两千美金,很多人一听待遇这么丰厚,都争相抢着过来。” 假话。 獭祭出任务时跟过蛇头。这些都是明面上给的条件,引诱那些有些美色贪财的女孩过来,一落地就会被收押护照开始给赌场打工。 这比缅北好一点,至少赚够了钱是真的能回去,还讲究个自愿,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就上船,亚洲的送到缅北,欧洲的送到东欧,卖去更低一档的地方。 而“自愿”的这些女孩年轻时大多也是真的仅仅作为荷官。但等到年老色衰时往往都赚不够钱,或早被每日惊人的数额养刁了眼,看不上那些时薪几美元的工作,主动留了下来。 没了美貌加持也就做不成荷官,老去的女人只能依靠皮肉生意补上抽成,一辈子都不能真正拿到钱。大多数人还是会因为染病染毒原因永远葬身此地。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是为了供信用卡,主动把自己卖进来的。”同样在赌场打工的金发服务生似乎对女孩更加熟悉,又补充道。 自摘自卖就为了钱?这么疯狂,獭祭一时间想不通那人的思维逻辑。 乔尼自己也有个女儿,獭祭长相乖巧,瞪圆的眼神极为可爱,又恰好谈到此话题,一时间男人也失